李景贤垂垂的情感规复了安稳,点点头道:“韩大哥,真是太难为情了,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失态!这两个老衲不但没有叱骂我,乃至眼神当中尽是慈爱,更是让我自愧无地啊!”
“景贤,你……这是如何了?”说着,韩啸月扶着李景贤坐在了台阶上。
韩啸月骇怪于两民气中所想竟如此默契,不由劈面前这名女子有了莫名的好感:“不知女人芳名,该如何称呼?”
女子掩面而笑:“本来,你已经认得我了。只是白日我一身男装打扮,还觉得足以掩人耳目。”说着,看了一眼身后,“阿秋睡下了,如公子不嫌弃,可否大堂一叙?”
韩啸月还在门外等待,见他从内里出来时,脸被憋涨的通红,汗珠从额头滚落。
“我总不能就这么分开吧!”李景贤想道,“我与韩年翻戏辛万苦来到这里,若旬日以后没法与大师见面,那就要再等多少个旬日?”想罢,俄然用力蹬腿,向着相反的方向疾走。
韩啸月点点头:“好吧,我们去看看,看能帮上甚么忙!”说罢,便回身要去。
俄然,一阵烟气从李景贤的头顶飘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竟又呈现一名身披莲衣的白须老者。就在两人眼神对视的顷刻,李景贤再次感遭到了慈爱的目光,顿时候感到周身的力量全无。
沐雅沁看了一眼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韩公子,你说枯禅寺着火了?”
李景贤赶快深施一礼:“鄙人李景贤,和哥哥一起特地前来拜见方丈明吉大师。”
李景贤思考半晌道:“韩大哥,不如如许。寺院着火,恐怕有歹人会觊觎寺中财物。我们不如去帮忙庇护那些经籍文籍如何?”
沐雅沁思考半晌,点点头:“对,那位女人名叫阿秋,既是我的玩伴,又照顾我的平常起居。我们慕名而来,却没能进入到寺中,实在是遗憾。”接着,话锋一转,仿佛是在成心避开这个话题,“韩公子,是一早便看出我们的女儿身吗?”
“没错,闻听枯禅寺大名,特地前来拜访。”说着,两名女子一见礼,“那就先告别了!”说完,便向枯禅寺走去。
“我看这是人之常情吧,如此强大的气场,如果我见了,会如何还尤未可知。”说着,韩啸月将他扶起,两人渐渐向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韩啸月被这一问,点点头低吟道:“是啊,我这么白手而去,岂不是添乱?”
“韩大哥,没想到这里的百姓如此珍惜枯禅寺。要不,我们也去助一臂之力吧!”李景贤说着,一挽衣袖。
“碰到两个老衲?然后呢?”韩啸月诘问道。
韩啸月听罢,不由笑道:“实不相瞒,二位女人男装打扮固然姣美,但也没法粉饰二位女人的美好。看来,二位女人在易容方面实在不敷高深。”
韩啸月点点头,转而问道:“沐女人,那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李景贤赶快双手合十深施一礼,口中念着:“恕我无礼!恕我无礼!告别!告别!”低头从墙边绕到寺门,开门分开。
“公子,说来我们也算有缘。初到此地,便与公子在劈面饭庄拼桌用饭,傍晚又与公子相会于枯禅寺外,现在又与公子同住一家堆栈。公子觉得,这但是天意吗?”女子说着,抬手将两个水杯斟满了水。
韩啸月点头道:“与女人相遇两次,本不敢苛求第三次的会晤了,没想到,城中十几家堆栈,我们竟还是相遇了。”
“沐女人。”韩啸月说着,向她喊道,“沐女人,枯禅寺着了大火,我们正要去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