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蒹葭采采 > 第五十章【 女之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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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圣意真是如此,那他当年推了太子的婚事岂不是愚笨?倒是不幸了他的长女小慎,明显有才情傲视群芳,有面貌倾国倾城,却被关在东苑整整六载……

即便是沈氏太后也不过是为了世族卷入后宫排挤的不幸人,一步步褪去纯真,一点点血染双手,一寸寸落空善念,走到了至高的位置,仍然躲不过棋子的运气。即便是出世崇高的彤宝公主,也没有挑选幸运的权力,为了兄弟的大业捐躯婚姻,所幸所托乃夫君,没有误了毕生。

沈知白是个死读圣贤书的榆木,但也是以未受朝堂陈腐之气影响,秉承着端方的君子之心,此时听兄长要调拨小讷暗害太子妃,沈知白几近挑起来,“兄长此事千万不成啊,小讷一个女子,怎可做如此暴虐之事。”

“去看看慎儿。”沈知味现在对沈小慎有些惭愧,说话带着沉沉的叹音。

马车持续行驶着,诚恳如沈知白也明白了此事不容置疑,但他不以为兄长是棋手之一,反而感觉沈家全然在棋盘上,要进要退,是留是亡,已经身不由己。

沈夫人往床里挪了挪没再言语,沈知味倒是寝食难安,俄然想到姜贵妃曾直言小讷让她帮忙姜鹭闲,而那姜鹭闲所为皆是毒害太子妃的行动,如果太子妃没了,那他利用力,道是小慎病愈了,或许东宫那面也能够重新考虑小慎?

因着老婆背着他买媚药给小讷,沈知白早就羞臊地恨不能休妻,现在被兄长提起,沈知白一张白面皮涨得绯红,直直伸展到脖颈,“固然小讷有错,但兄长也不能让她错上加错啊!”

帕里黛摇了点头,稠密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这嫁衣肩膀窄了些,微微有些箍,袖口端了两寸,暴露了她的腕,裙长是前面添的,少了一分团体感,勉勉强强能够穿,但实在不称身,她却没得指责,不管是这件嫁衣还是这桩婚事,再别扭,她也得接受。

阿谁戴面具的男人便是大雍的太子么?帕里黛想起他说助回纥国一臂之力时威武的姿势,脸颊发烫,又看了眼镜中打扮成汉人新年模样的本身,幽幽一叹,“大雍的嫁衣很富丽,这般衣料和丝线在回纥皇宫只要王后才有资格穿,看这广大的袖摆,拖曳的裙矩,真美,但是却分歧适我。”

越想越来劲,那股惭愧感又消逝了,沈知味决定明日一早下朝就去二房找沈知白,让他那没脑筋的妻室给小讷带个话。

这就是朝堂,女子在这里不过是登云阶上的垫脚石。

怪就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子谆此役看似凶恶非常,实则一旦功成,好处多多,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六万的兵士,几近就是太子谆的权势了。另有祁隆和杜荇两位大将,皋牢好了,杜荇虽不至于收为己用,但对太子谆的支撑必定高于沐阳王,祁隆本就是太子谆的岳丈,若太子谆此去得其心喜,祁隆就算再衷心天子也不免有私心,沐阳王和太子谆斗起来不成能只是静观其变,如此有两州为助力,最后花落谁家还真是未知数。

坐在铜镜前试嫁衣,试新妆的帕里黛面色不佳,她已经两夜未曾安眠了,她不肯嫁于沐阳王,不肯屈身做一平妃,但她没有挑选,也没人过问她的设法。

再者,圣上行事越来越难参透,只派了六万军马给太子,气力之差异堪比史上一些典范的战役,太子稍有不慎就会败北,但长远看来又是在磨练太子才气。这就值得沉思了,毕竟圣体抱恙已不是秘莘,此时俄然起意出兵,与其说是出于孝道,遵行先帝遗志,还不如说是为了给太子更多的兵力好和姜家制衡,艰巨是艰巨了些,但唯有兵行险招方能征服祁隆、杜荇两员大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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