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早就跟失了魂似的,太子说您昨夜辛苦没睡好,您明天有甚么事钏儿自当替您去做,您好好歇息,不然钏儿如何对得起老爷和夫人的叮咛啊!”
祁采采惊奇于这几个粗使寺人竟也是练家子,东宫仿佛并不是外界所闻那么孱羸。
嘭。
满脸难堪的祁采采忙收了不雅的卧姿,一时候也不知该不该起家施礼了,幸亏太子谆号令下人都出去,换了暗里里相处,祁采采干脆就正坐在榻上等太子谆的后话,脸上带着一股子破罐破摔的赖劲。
钏儿倔强地横在衣橱前,一脸严厉地教诲她家主子,
“谢过殿下为我答疑解惑了,可夜深露重,你也早些归去安息?”
鸡鸣时分祁采采还是复苏非常,干脆出去练功吧。
“太子妃您这是?”
“小丫环没个端方冲撞了太子妃!太子妃恕罪。”
都探出床沿了,还是没有!
这边太子谆睡得安闲,那边蒙着头的祁采采倒是半天都不敢行动,身子都快僵了,感遭到透过被褥的灯光没了,可如何也未感遭到身边有人,祁采采伸了手朝身后偷偷探去,人呢????
那眼神如何说呢?归正祁采采是再难狠下心开口撵人了,但是但是,她另有气呢,但……罢了罢了,伉俪住一起本就道理当中,躲也躲不掉,本身年纪尚小,不必行房事,本日就当本身也是个爷们,兄弟同寝吧!
再往外,没有。
咚。
“……”祁采采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内心是说不出的舒坦,但看到太子谆极天然地拿起她用过的帕子净面,再一瞧天气已晚,脸烧得短长,强作平静道:
祁采采掀了被子,坐了起来,微小的月光下就见太子谆睡在榻上,还能听到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往上,没有。
“担忧她何为,那种人谁会情愿掳了去啊。”钏儿全然没听出两人的调侃之意,还当主子挂记姜侧妃,瘪了瘪嘴,她可还对姜侧妃凌晨不敬她家主子的行动存着芥蒂呢!
太子谆唇边闪过一抹暗笑,语气还是平平平淡,
“太子妃您没事吧?”
直到将近寝息,姜鹭闲仍没有返来。
床上、榻上两人同时坐起,四目相对。
“金珠,你说姜鹭闲这么晚还没返来该不会被拐子卖了吧?”祁采采两脚搭在榻的围栏上,双手枕在脑后,言语间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这,这甚么人啊!不乐意跟她同床共寝你倒是说啊!来她屋里又偷偷摸摸睡榻上去,这是逗她好玩呢?!
公然祁采采立马让步,“那你们快去执事处把阿谁受罚的侍女带出来,就说太子妃宽恕她了,快去。”
“那都城的拐子可真是胆小包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