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方才竟然还拉着长信叔说了半晌的话,几乎害了长信叔的妻儿,的确是笨拙之极。
李弈和李温宿在同一个院子里。
如此一想,李长信便放心了。
李温道是。又起家送李长信出了安亲王府。
来开门的小厮见到是李将军,心下迷惑,忙问道:“李将军是甚么东西忘府里了?”
闻言,李弈的内心格登一声,眉心紧皱,眼底滑过一丝烦恼的神采。
“苍儿,玉娘――”李长信一把抱起戚氏,问道:“如何回事?苍儿,这是如何回事?你娘亲如何了?”
这厢,李温躺在床上,才方才有了睡意,他身边的小厮便又来报,“公子,李将军来了。”
李弈暗自烦恼,在李温跟着李长信分开以后,他略一沉吟,也疾步跟了上去。
大夫深深叹了口气,大好的儿郎啊,今后的前程只怕是全毁了。
守门的小厮见他的神采,当下不敢怠慢,吃紧忙忙去唤醒了府中的大夫。
“那就是了。”李弈笑了笑,道:“便是圣大将堂伯父请进了宫,堂伯父定然会安然无恙。至于彻夜为何没有返来,许是圣上好久未见堂伯父,两人促膝夜谈了。”
李长信耐着性子跟他进了花厅,李弈为他和李温各自斟满茶,而后道:“长信叔莫急。本日白日,但是圣上身边的德公公亲身来请的堂伯父进宫?”
戚氏的伤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昏倒则是因为失血过量形成的。但幸亏救治及时,人没有生命伤害,这一两个月好生养着就是。
他方才走近两人,便听李长信道:“我家里进了杀手,玉娘和念苍都受了伤。我想请你们府上的大夫去看看…”
伤势重的反倒是李念苍,他的右胸和左大腿处都有很重很深的伤口,大夫为他止了血,清理了伤口,又开了一副暖和养身的药,而后道:“只能渐渐养着了,贵公子的性命是能保住。但是他的左腿…只怕今后…唉!”
稍一思考,李长信便提了劲,悄悄一跃,人便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上了。脚下疾风,眼神若锋利的剑,仿佛要划破这黑如墨的夜幕。
“夜深寒重,长信叔请先入厅喝茶。”李弈做了个请的姿式。
见状,李温在一旁便道:“既然无事,夜又深了,长信叔叔本日就在府中歇下吧。”
李长信点头,“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