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学院’是大陆第二高档学府,大的像座城中城。这里法纪严明,制止飞翔法器,只要上年纪的教习先生才气乘辇坐轿。
拥堵人潮在藏书楼外的岔道口分流,呆滞的氛围才重新活动起来。
此时后院木门半开,门口立着一个半大的孩童。身材清癯,眉眼深深,木簪挽着墨发,粗布麻衣却被他穿出一身不染凡俗的贵气。他瞥见程千仞,远远喊了声“哥”。
一起剑气纵横,水波飞溅。
程千仞住在南央城东区柳烟路十七街,街是老街,比不得朱紫们住的城北都丽,更不及酒坊花楼云集的城南繁华。
因而孩童也笑起来,他一笑,周身违和的凛冽消逝无踪,只剩下明眸澄彻,如秋水生波。
程千仞刚松一口气,却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太液池’边又是黑压压一群人,湖边泊着几只棠木舫,值勤师兄撑着一枝长蒿跳起来高喊:“前面的快一步,还能再上几个。上满开船!”
顾雪绛还保持着拿烟枪的姿式,外袍尽湿,墨发淌水,更多的督查队兵从湖边追上,颠末时又溅他一身水。而他身边的程千仞只湿了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