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暗赞苗碎儿言辞灵利,他知苗碎儿此话是以退为进,说给国丈听的,既然皇妃发话,且关乎朝政,国丈定然不会不睬。
魏川游移半晌,方道:“多谢莫大人!”
魏川未经此遭,顿了一顿,方道:“魏川谢恩!”言罢一礼。
“可贵鹰王如此嘉奖……魏掌门,这但是绝好的机遇。千载难逢,万人苦求不得的绝好机遇,不成错失啊!”国丈听得莫庄口若悬河的美言相赞,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游说,就晓得莫庄,名为劝说魏川为朝效力,实为收魏川为麾下,心想:“你莫庄身为鹰头帐的鹰王,已是权倾朝野,掌半块玉玺,且今又加封军机佐,位极人臣,倘若再让你拉扰江湖权势,到时候岂不是没法无天了。”因而用心抢口道。
苗碎儿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莫大人此时行典,册封魏掌门为赤鹰座,想必不委曲了!”
苗碎儿笑道:“魏赤鹰不知这些繁文缛节,不知不怪!”说着上前,接过加急飞书的册文,递到魏川手中。国丈这时也笔挺着腰杆,一脸傲然之气,走了过来,将递过来的流金古盒,转交于魏川手中,沉声道:“赤鹰座,自鹰头帐立衙百年,一向缺位,有切谏天子,不受鹰王左令之权,位于金、青、玉、玄、真、白六座之上,鹰头帐中,一王之下,万鹰之上,魏赤鹰可要看重此,云山虽有万里,但大顺江山,岂在云山当中乎!”
莫庄闻言,心下不甘,忙道:“前人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魏掌门既可掌万里云山一派,定有带领雄兵之能,何不弃野从戎,定有一番作为!”说到此处,又瞥了一眼国丈,见因丈闭目而立,就持续道:“魏掌门有所不知,我大顺朝,上有贤君圣主,下有忠臣良将,方得百年乱世,但是四夷之族,臣服于我主,却总有个别不臣之徒,是逆上弄权,阳奉阴违,图谋不诡,有蓄势乱我之心,倘若真有叛上反叛者,必定峰烟……四周,生灵涂炭……魏掌门侠肝义胆……”
“屈大人现在安在?还望豪杰奉告,戴德不尽!”苗碎儿再次问道。
苗碎儿闻言,神情转阴为晴,微微一笑道:“屈……大人,向来如此……多谢魏大豪杰。”说罢回身到国丈身侧。
苗碎儿见问,眉间微蹙,细心看了以后,摇点头道:“恕本……苗碎儿眼拙,没能认出故交!”莫庄一听,暗自叫苦:“魏掌门啊,你明知她贵为皇妃,为何如此相称,毫不避讳我也就罢了,因你是江湖中人也就不咎了,但是你为何又不应时宜地问这话干吗呢,这让朝中庸人如何对待顺贤妃?顺贤妃你也不自处尊荣,竟于国丈和郎大人这等人前,自言姓名,如果他二人在天子身边微言几句,你这就算完了。”
莫庄暗自喝采,因而朗声道:“如此甚好,且国丈大人,娘娘,另有郎大人都在此处,封魏掌门为赤鹰座,是再好不过的。”接着回身向魏川道:“不知魏掌门意下如何!”
魏川久经油滑,岂不知莫庄深意,但他暗自感觉莫庄与白发国丈有些反面,必有弄权相争的过节,国丈必定是国丈,其道行定然高出年青的莫庄一筹,倘若此时应了莫庄,今后国丈施以权谋,定会发难于他,对于位高权重的莫庄,关乎己身好处,他本是江湖野夫,便无足轻重了,因而又笑道:“承朦诸位厚爱,魏川盛感幸运,忠君报国,确是吾辈之心,既受如此抬爱,魏川又岂能推拒!”说罢,指着身后的一干弟子,持续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依江湖端方,九年一届武林联盟大会,中秋期近,魏某正带领弟子,前去赴会,已是与各门各派有约在先,此虽小义,但也魏某立品之本,请容魏某妥当措置此事,再另行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