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也问道:“元女人不是喝醉了吗?”
莫庄忙问道:“你如何是个女子!”
国丈待魏川一去,就冷着嗓子向莫庄道:“莫大人加封军机佐,老朽还没来得及道贺,就又添了件丧事,嗯,想必那魏川在莫大人的恩威之下,必定能尽忠我朝,以老朽看来,魏川的确是可贵的贤才,莫大人必然要重用啊!”
莫庄先是朗然一笑,然后道:“多谢国丈大人,此次奉圣上之命,南下查访,的确碰到很多可喜可贺之事,待下官公事一了,赶回京师,定敬备薄酌,邀国丈大人小饮,到时候国丈大人,定要赏下官一个面子!”
终究有一弟子按捺不住,俄然跪下道:“师父,朝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互不胶葛,江湖中人,受朝廷加封,史无前例,师父本日之举,若鼓吹出去,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华山剑派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所树之敌,已非五岛山和断水堂两派了,华山剑派千年基业,恐有不保!”
魏川故作轻闲,负手信步而行。劈面奔来数名配剑弟子,上前见礼,问道:“师……大师兄,元师妹方才说船上有贼,弟子特来斟察!”
“当时天然,就怕莫大人,瞧不上这把老骨头!”
元林惠神采通红,沉首回道:“……长辈不济,未能追上,但此贼是位女子?”
苗碎儿强作浅笑道:“还望莫大人,不辜圣上重托,刻兢职守,为圣上分忧,江湖路险,多多保重。”
“多谢娘娘,下官必然不辱任务。”
国丈冷冷一笑道:“那好,老朽这就与顺贤妃回家探亲,待事一尽,马上返京,恭候莫大人。”
魏川闻言,已知其意,赶紧道:“承朦莫大人信赖,下官必肝脑涂地,誓死跟随!”
魏川甘心受封,并非害怕于朝廷,也非妄图繁华,而是另有诡计,但是他门下弟子皆是生于江湖,誓死于江湖的义士,岂能了解,因而他向莫庄等人辞职。
“是!”
魏川一览以后,亦是一惊,然后又看看盖印,确是昔日皇榜所现一样,想来天下虽大,也无人敢假传圣旨,喃喃道:“这是一道禁剑令!”
莫庄亦道:“本座帐下女婢,个个也非俗手,虽有几个亲信,但也难保没有细作……既如此,就此别过!”
莫庄如有所思,沉吟半响,眉头再次皱起,仿佛没有一点眉目,就笑问道:“魏赤鹰有何良策,还请赐告!”
“不敢!”魏川抱拳一礼,持续道:“这也不难,只需有朝廷中人,微服行走江湖,只……谁!”
先祖德茂,震于四海,泽于天下,借江野草甲之力,揭杆而起,潜天伐逆,筑大顺基业,江湖军人之功,位列戎将之上,遂适应侠义天道,尊其择由,朝野相忘,然逾百年以后,江湖野派,争鸣之势,有撼朝权之夷,百官密谏,令朕难安,遂派鹰王梭巡,然律贼入宫犯逆之事,岂可殆之,朕之心,鹰王知也,旗鼓责令于江湖,恐辱先祖之威名,是以,钦差鹰王,密行江湖,私令禁器,铸剑为刀,不过尺量。必有英杰不平,逆上反叛,有违法度,朕心不忍,亦恐成势,遂托鹰王,百无忌讳,宁无江湖在,不成江湖乱。
二人一礼,各自回船。
“有理……不过,如何悄无声气呢?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啊。”莫庄先是必定,又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