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得此良机,岂能错失,当即哈哈一笑道:“莫某有些失礼了,不该给贵处添乱……看来这酒宴,还多了一个赔罪报歉的用处……船上没甚么好吃的,倒也有些宫膻,还望能合女人的咀嚼。”
“魏……二哥,此人对我大哥不敬,又对小安无礼,实不成忍!”望损沉声道。
魏川这才伸手接过,缓缓翻开束口,将东西取出,本来是一剑柄,一看便知是五岛山剑派所用,但是剑托着刻着“赵洛儿”三个小字,细若发丝,小如蝇头。五岛山剑派自初创以来,皆是一人一剑,剑刻人名。数百年来,一向如此。魏川将剑紧握,手颤抖不已,沉声问道:“可否失实?”
魏川大惊,不想一贯暖和,向来都没有恶言于口的赵洛儿,竟然会说出如许的话,但是此话,非常伤和蔼,实不该该出自她口,欲要开口圆场。
赵洛儿猛得转头,瞥见魏川,泪已夺眶而出,并未答复魏川之言,而是泣声问道:“以你聪明警悟,不成能不晓得,但我问你一句,这十年来,你可曾至心对我!”
“大侠部下包涵!”这时五岛山弟子赶紧上前讨情。
莫庄风波已平,因而笑道:“莫某先行告别,稍后派人再请!”说罢一礼自去。
“赵师兄,二师叔在此,不成冒昧!”詹贤借机一言道。
谁知魏小安的话,顺风传到了拜别不远的赵合耳中,一行人即去,闻言又自返来,此次登船,竟然有十五人,其神情不善,大有敌意。
魏川已知詹贤心机,忙又喊了一句:“望兄弟!”
“望某已有言在先,我魏大哥渡船之上,不容别人打斗,而中间竟置若罔闻,于望某不敬也就算了,然对魏大哥不敬者,望某毫不容忍!”望损淡淡一言以后,仍旧一动不动,只是那赵合手中长剑,又被从中削断普通,分为两截,断剑倒头,指向赵合眉心。
赵合闻言,岂不大怒,指着望损,怒喝道:“你又是谁,竟在这些,竟在这里满口胡言!”
望损听出魏川之意,便窜改主张,沉声道:“既然如此,临时饶你一次,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詹贤受此礼遇,怒从心生,心想:“此时魏师叔不在此处,干脆我就把你老底戳穿,让你无处容身,到时候华山剑派弟子定视你与仇敌,既是华山剑派之敌,我断水堂岂能坐视不睬,定联手将你撤除。”因而笑道:“师娘此话,从何提及,武林各王谢朴重,同气连枝,都是一家人,论事评理,与各方都有好处,且长辈只是好言相告,不知那边获咎师娘!”
詹贤笑道:“詹某如果不知,本日也不敢此言,若无证据,如何会捉贼捉空!”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布袋,内里像似包裹着不敷一尺长的棒棍!
鹰头帐与五岛山两边闻言一愣,此船必竟是华山渡船,在这里打斗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是两边都知对方短长,也不敢再私行脱手,但是两边都不肯逞强,谁也不开口说话,但是此时如果魏川以魏关的名义圆场,也有失华山之威,只要詹贤开口说话,最为合适,一来能够给三周遭场,做小我情,二来也能在三方各度一席之地,但是詹贤此来,别有用心,岂会化别人兵戈为财宝,并不出言相劝,而是沉默而立。
“此乃我断水堂暗中调查之时,汇集的证据,请二师叔过目!”詹贤将布袋递于魏川。
詹贤见鹰头帐人拜别,心下一宽,笑道:“师娘,望大侠所做所为,满是保护贵派颜面,且是我联盟之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