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道:“回掌门师兄,此处为知名坡,距五里坡有十五里,五里坡有一酒家,三年前去过一回,不知现下在否?”
柳意忙凑过来笑道:“师妹,你看这是甚么?”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油皮纸包,另有一壶小酒。魏小安转怨为喜,忙抢过来,帖在鼻子上一闻,喜道:“啊哈,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不是只要江南一带有吗?如何这破寨子里也有人会做!”
俄然有一人喝道:“放点子!”
“是!”
“是,师父!”
魏小安不乐道:“好不轻易赶到了,凉水都没喝一口,又要赶路,哼!”
那少女还是悄悄道:“长辈姓元,下名林惠,家父元为本,掌执青云派!”
“不必多问,客必有食!”
“师弟,你可要谨慎言行!”先一人劝道。
此人姓杨,名立凡,见世人尊其为主,心血彭湃,当即向魏川一礼道:“多谢魏掌门,鄙人定然与各路同道,谨尊魏掌门示下,办理云关寨,以报魏掌门恩典。”
“看!那是贼婆娘的马,准在那店中!”
“多谢!”
华山剑派黑带弟子,皆是魏川同门师弟,辈尊年长,常下山游历,晓得云盗窟切口暗语,这“放点子”就是放暗器、毒箭,如果真刀真剑地打斗,华山剑派或可力战群敌,但若敌手施以暗器、毒镖,恐的必有所伤。黑带弟子正想战略,确保无羔之时,听得当铺内叮叮铛铛地一阵乱响,随后屋内冲天炸开,二人一上一下,腾身飞出,其下一人恰是魏川,上面一人,当然是关一夫,枣红长袍袭身,左中握着乌红的算盘,右手羊毫,算盘已有两柱算珠不见,羊毫已被齐头削去,此时与魏川只要三尺之距,被魏川手中长剑,当胸刺个对穿,但仍在奋力求生,只见他一挥手将断笔打出,直袭魏川面门,若被击中,焉有活命,料点魏川必定撤剑格档,这一掷注入内力,若探手去格,岂能受住,且说笔上涂有剧毒,人言“肌肤相亲,死不足辜”,说得就是关一夫笔上毒物之剧,但是关一夫却料错,只见断笔停在魏川眉心,凝定不动,然后化为乌气,渐渐散尽,此变令贰心死,未待他闭目最后一语,魏川已轻喝一声,手中发力,剑化青光,将关一夫绞成血水。
魏川一解,夙来与青云派少有来往,元为本为何俄然来涵,且还指派其爱女前来呢?不便于问,因而道:“贤侄先用,饭后再说!”
魏川再问道:“随后会有近百人前来,敢问米梁可足!”
一夫当铺当中,有人悠悠然然地念叨,庞寨主借魏川被阻,快步躲进,没入后堂。魏川化掌为握,两块碎银当即化为粉末,随风飘散,听得此人语气悠然,且暗含杀意,嘲笑一声道:“久闻若无一关当,不见云江寨,闻关掌柜此言,魏某方知云江寨的存亡存亡,兴衰荣辱,并非全凭着美人艳色,也有关掌柜武功武功的劳苦啊,魏某本日收下此寨,于心不忍之处,就是一夫当铺,不知关掌柜是否情愿与魏某共享云江寨?”
“恭送魏掌门!”
魏川刚要收剑落身,听得一女子惨痛悲呼,往下一看,恰是索清清,将腰间丝带挥出银蛇,吐射而下,足下佛门。
魏小安这才白了柳意一眼,与柳意对座,坐在父亲左手边,四周打量一番,固然粗陋,不觉得然,瞅头看看那黑衣女子,长发束垂于后,打着黑巾胡蝶结,头上还是戴着玄色绣边帽,脚上察着玄色长靴,一看就晓得乃外族人,回过脸来,轻声道:“爹,那是那里人,与我们装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