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剑派追杀过来了!”元林惠悄悄道。
华山剑派黑带弟子,皆是魏川同门师弟,辈尊年长,常下山游历,晓得云盗窟切口暗语,这“放点子”就是放暗器、毒箭,如果真刀真剑地打斗,华山剑派或可力战群敌,但若敌手施以暗器、毒镖,恐的必有所伤。黑带弟子正想战略,确保无羔之时,听得当铺内叮叮铛铛地一阵乱响,随后屋内冲天炸开,二人一上一下,腾身飞出,其下一人恰是魏川,上面一人,当然是关一夫,枣红长袍袭身,左中握着乌红的算盘,右手羊毫,算盘已有两柱算珠不见,羊毫已被齐头削去,此时与魏川只要三尺之距,被魏川手中长剑,当胸刺个对穿,但仍在奋力求生,只见他一挥手将断笔打出,直袭魏川面门,若被击中,焉有活命,料点魏川必定撤剑格档,这一掷注入内力,若探手去格,岂能受住,且说笔上涂有剧毒,人言“肌肤相亲,死不足辜”,说得就是关一夫笔上毒物之剧,但是关一夫却料错,只见断笔停在魏川眉心,凝定不动,然后化为乌气,渐渐散尽,此变令贰心死,未待他闭目最后一语,魏川已轻喝一声,手中发力,剑化青光,将关一夫绞成血水。
世人一见魏川入当铺与关一夫比武,便去了天敌普通,当即一涌而上,围上华山剑派众弟子。华山剑派还是守得滴水不漏,攻得令人吃急。
任飞转念一想,俄然回身道:“既在此巧遇师父,没有不通报家师之理,还望师叔赏光,光临天诚山,家师也时曾提及师叔,本想带我等长辈前去云山拜见,只因传闻师叔闭关修炼,不敢相扰,既师叔出关,且路过敝处,就歇住些光阴。”
魏川此时忙道:“本来是元掌门令媛,魏某失礼了!”这话实在是在说元林惠有失礼之处。柳意和魏小安早就不愤,既然晓得是谁,并且身为武林同门,为何不起家见礼!
魏川向赵洛儿密意一眼,面含朗笑,扬声道:“好!云江寨不复存在,此寨今后为云关寨,本日本座册点这位豪杰为寨主,还望诸位同心合力,将云关寨办理为天下第一寨!”
柳意笑道:“莫非江南人就不会渡江北上吗?”
此言即出,已是第二次机遇,此时庞寨主已临阵脱逃,无人掌局,抢先一人收剑道:“老子不干了!”说着向魏川一礼:“鄙人愿随魏掌门!”
魏川再问道:“随后会有近百人前来,敢问米梁可足!”
“不要多言!”魏川责斥一声。
“哼,甚么云江寨,如果帮主准允,我早端了那破寨子!”
柳意当即立品,回礼道:“鄙人华山剑派弟子柳意,见过天剑派师兄,这位是我师父!”
元林惠闻言,放下碗筷,回道:“此行青云派,共出行三十七人,渡江一战后,仅余小妹一人,先与断水堂恶斗十余日夜,再遇天剑派迂回数日,挫敌三百余人。若无门外良驹,想必小妹也被天剑派所灭口,托书若被别派所得,必定天下大乱。”
那人早已看出魏川气度不凡,但不知秘闻身份,不敢多礼,此时一听,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长辈任飞,拜见师叔!不知师叔在此,长辈多有冲犯,请师叔恕罪!”
魏川不语,走向店门,问道:“店家可在,路人借处行餐!”
魏小安也知有些不当,吐吐舌头,忙抱怨道:“这店家如何了,我们来了,没个端茶倒水的,也没有人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