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酬酢一阵,便施礼道别。
赵洛儿故作了然,喜笑道:“我想起来了,当年齐天阁中,康掌门所带幼郎,定是他了。”
赵洛儿一眼就认出这身高臂长,眉清目秀的男人,是天剑派康贝的关门弟子任飞,对其文武双绝、胆略过人早有耳闻,独一一面之缘,未曾相互见礼,且她与任飞春秋相仿,只不过辈有尊微,此时得遇,也觉骇怪,当即微微一笑道:“本来是任贤侄,不必拘礼!”随后又半开打趣地笑问道:“难不成任贤侄是在此候驾的?”
“赵师娘!鄙人康俊才,抖胆拜见赵师娘!”那康师弟此时躬身一礼。
魏川眼力极佳,又久历油滑,岂看不出这元林惠对柳意一见生情,暗自吃笑,但是想到这封信,事关严峻,不然元北峰也不会指派令媛,冒死相送,因而接下信涵。
任飞谈谈一笑道:“想撤除魏川的,不止我天剑派,另有南岸的各门派,想必他们都设了重重险阻,我们只需在峦江之上,重挫魏川一行,那么魏川此行南下,也是凶多吉少。”
任飞如有所思,俄然一笑道:“此乃良机也,此行魏川赴会,所带侍从如上届一样,必是精美弟子,华山剑派自四宗合一,比年内斗,武功高强,或战死,或弃离,愿苟于门下者,皆为无能之辈,如果此行精锐出山,所剩都是老弱病残,武功寒微,我们便可率众前去,将华山剑派给一窝掉,魏川如果幸运不死,回归华山,当时我们在山上布下天罗地网,他岂有不死之理,如此以来,我天剑派,便可掌管峦山之北,云山万里。”
赵洛儿见任飞毕恭毕敬,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怆然,但还是浅笑道:“好!”说着向身后弟子要来一块腰牌,递于任飞,笑道:“此为华山剑派腰牌,你们骑马行山,必然路途悠远,云江寨现已归华山剑派,改名为云关寨,若得闲空,可入寨为上客。”
康俊才赶紧笑道:“恰是长辈!”说了又是一礼。
任飞闻言,微微惊奇,曾闻赵洛儿乃极其短长的女人,尊奉于魏川摆布,执掌华山剑派大小统统,凡人靠近不得,竟不知她也会打趣逗乐,忍不住昂首看了一眼,虽知这一看,只见赵洛儿还是如几年前清秀脱俗,嘴角微微上扬,眉宇之间,透着女人诱人的嫣然笑意,婷婷玉立的傲然之姿,不失一派掌家声采。任飞不由心头一动,忙定了定神,低头道:“长辈不敢诓语,只是受命来此办差,幸遇赵师娘,禀赵师娘,魏师叔正在五里坡打尖,想必正在相候,长辈不敢打搅,恭送赵师娘。”
任飞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康师弟,若无旁人,此话你整天挂在嘴边都能够,但是毫不能向任何外人,把刚才的话,说出一个字,不然,我们天剑派不但很难在江湖立稳脚根,没准还会惹来大烦麻。”
第十三章一苇渡江
元林惠闻言,忙催动真气,使出“落地生根”技法,稳稳定在剑上,不免感觉身子发轻,劲风刮面,呼吸困难,斯须,只见面前斑点闪现,半晌一个个小人,变得清楚,众华山剑派弟展翅而翔,令人神驰。
“师娘!不如唤师父返来,带上元师妹!”年长女弟子言道。
魏小安抢白道:“这不是刻话,元师娘一起行来,本有三十七人,现在只剩元师娘一人了!”
元林惠羞笑道:“回赵师娘,长辈武功不济,不能向众兄弟姐妹一样!”
“大师兄,前路有近百华山剑派弟子,轻装而来!”康师弟近前缰绳一勒,座骑人立而起,还未待落定正身,就喘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