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见势,上前接住阮林玉以后,便腾身而起,怒喝道:“拿命来!”谁知双足方才离地,一股暗香劈面而来,腰腹吃痛,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跄踉数步,方稳住身子,只见一条青白影子,夹着一道蓝光,袭向大雕。
“这可不可!”阮林玉竟不依不饶道:“让你一个顶罪,置我们于那边,哼,士可杀,不成辱,就凭你是朝廷中人,就能强行兼并孤楼村,令行路客旅都堵在村口山林里,风餐露宿,岂不太霸道,我们出去就是要瞧瞧是谁这么没法无天,想要讨回个公道来。既然郎狗官称你为国丈大人,堂堂国丈,竟然目无国法,滥用私权,岂不是有损天子的颜面,想必国丈大人也晓得这是甚么罪恶吧!”
“是!”
二人会心,相顾一眼,当即展臂起家,背后斗蓬不知何时披上,也随势展开,如雄鹰普通爬升而下,直取四人。四人正由魏川领头在先,快速奔逃,模糊感觉前面有人追踪过来,阮林玉忍不住扭头一瞥,吓得惊呼出口:“有鬼啊!”
三人一听阮林玉声音惊骇,心中纳疑,皆回顾望去,果不其然,两只大雕,翅展丈宽,齐头并进,扑将过来,左边大雕,利如锋刃的爪子,已剪向阮林玉周身。元北峰见势,呼喝一声,顿足发力,扑身畴昔,口中喊道:“谨慎!”
如此顷刻间的工夫,任谁也难测其变,难逃其害。阮林玉不由打了个激灵,欲挥手将另一支银环打出,但是腰间一沉,身子发轻,直甩出去,当离开大雕两翅的夹攻之时,她方明白是魏川不顾本身,舍命相救,立时含着眼汗大喊:“不要!”但是大雕两翅已如河蚌,闭合如一。
合法莫庄和元北峰暗自佩服地望着魏川之时,另一雕,不知何时,已化身为一只小鹰,从冲天飞起的大雕腹下钻出,斜刺里袭向魏、阮二人,鹰喙伸如利锥,已啄在魏川肩头,眼看魏川那条膀子就会被卸下,莫、元二人惶恐大喊:“谨慎!”
莫庄见此,当即指着楼上惊呼道:“着火了!”
“此乃欺君之罪!”莫庄与国丈结蒂颇深,对他傲慢的姿势,早就深恶痛绝,此时大着胆量,接了阮林玉的话,痛痛快快地批评道:“一国天子的严肃,就是被尔等乱臣贼子给废弛的,身为人君的天子,必定处心积虑地去造福百姓,而你们竟然横行霸道,逼迫百姓,目无国法,真是岂有此理,也难怪大顺朝立国百年,还是到处穷山恶水,民生痛苦。”
“放……猖獗!”郎大人鼓起勇气,站出来指着莫庄骂道:“尔等胆小包天,竟敢辱灭国丈,来人!将这四个异民贼逆给我碎死万段!”
国丈见冰雪国人,也不过如此,心想:“两国素无来往,竟俄然拜访,不派使节入朝面圣,竟混迹于江野当中,必有图谋,东西两国相隔万里荒凉,消息不通,本日就干脆让你命葬于此,免留后患,想你冰雪国也何如不了我大顺王朝。”嘲笑道:“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如若不然,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