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来也。”说着一人丢了火把,从楼上纵身而下,正落马背,恰是蒋心。
人马过处,烟尘四周,吴本四人远了望着,又自哈哈大笑。
吴本亦扬声道:“小人奉尤大人之命,亦是缉命逃犯,赶到此处,马困不走,愿大人相借马匹。”
赵苟渠斥道:“若不速速分开,追兵一来,焉有命在,不如赌上一赌,存亡各有天命,我们就背着三位女人。”说着便叫上蒋心、项明月,别离将梁秋红和魏思儿拴在背上,然后从魏川手中接过气若游丝的元林玉,轻身上马。
“大哥,这里是草舍先生的宅院,定是被薛老贼的人烧了。”一人恨恨道。
魏川一起听了吴本所述,心下一阵忧?:“昔日断水堂新堂主詹贤,在魏某帮手之下,夺得掌门之位,此去投他,必然容留,但是断水山离江南道军总府甚近,恐有扳连,不知吴大侠可有好去处。”
“二弟!”吴本劝止道:“青山常在,我们今后再来,我想草舍先生在天之灵不会怕罪。”
魏川暗自调息,只觉田丹当中空空如也,才知固然双眼复明,身材无恙,但是武功仍旧没能规复,封印于气穴当中内丹,若无内功法力,难觉得用,看着三名女子皆昏死于地,心乱如麻,毫无计算。但是这时,远远听得短促的马蹄声。
“哼,莫非本官不饿吗?自找吃的去。”那官差何善骂骂咧咧。
吴本心下迟疑,猜想极有能够是梁秋红,立时道:“走!”
三位兄弟一听是魏魏掌门,必定是大哥常提到的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川,当即单膝跪地:“恩公在上,请受长辈一拜。”说着伏身作拜。
“是啊,二哥,不能再多担搁了。”
“是了,本官一起正愁此事……你为何不早说,嗯!”
一声厉喝之下,十多人咬牙冒死而上。
吴本与仇人一起策马前行,想到终究能够报得寸草之恩,心下冲动,听得扣问,不由叹了一声,遂将如何依梁秋红之计驱车闯东门,如何被薛启派兵围巢,如何与三兄弟会和,一一道来。
远了望去,西门大火黑烟滚滚,冲天而起,四下行人呼天抢地,没命价地捧首逃窜,有人见到三人一身吏服,骑着官马,因而指着西门喊:“城门大火……”
“草舍先生必遭毒手,我们兄弟几个也曾得老前辈的恩德,不能让草舍先生露尸荒漠。”一人嗓音平平,魏、沈二人院内听得耳熟,立时回想起是吴本,心中暗喜,但是自月州城西门起火以后,城中定然加强防备,岂会等闲让他们逃出,唯恐有诈,因而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尤事其率部扑火,并惩罚蒋、项、赵三人,将其解兵扣押。三人见大哥断刀在地,晓得必是大哥所为,因而心照不宣,趁着世人仓促灭火,无遐顾及之时,偷偷从腰间取出备用的钥匙,翻开手中枷锁,夺刀而逃,直取东门,去救援大哥,谁想东城门内燃起熊熊大火,世人四下取水灭火,却无人打斗,寻问之下,才知南逃而去,因而又沿路寻迹而去,正到城内高墙之下,听得巷子当中有刀剑齐鸣之声,便连畴昔,果见大哥吴本血污浑身,被十多人围攻,因而大喝一声,扑身而下。
三人飞马前去,那里理睬,直往前奔,盼望着大哥早点显身,一齐冲出西门。
“吴大侠,城内眼下环境如何?”魏川与吴本齐头并进,月光之下,见吴本神采冲动,因而问道。
“不如去探探口风。”说罢,项明月率先出去,映着月光,只见是本来那一波人马,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