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山头,四野苍茫,深林夜风微微寒意。三个时候,未曾停歇,已是人马困乏,岂知这时,蒋心胯下座骑马失前蹄,嘶叫一声,颠仆在地,蒋心顺势飞身落地,那马倒地吭叫几声,四肢瘫软,一动不动,竟被活活累死。
薛仁拱手向魏川一礼,笑道:“还请魏大侠为全仁之情意,速速分开。”言罢一招手,便有四名将士将座骑牵了出来。
魏川疑问道:“有何疑问?”
梁秋红持续道:“眼下魏天正魏老将军还在薛国丈手中,危在朝夕。”
“末将虽死,不能放过这群江湖贼寇!”那被捕部将气冲冲地喝道。
梁秋红见师叔喜色,低头下头,不敢再言。(未完待续。)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垂垂变窄的官道奔驰。
赵、吴闻言,赶紧道:“望大哥息怒,小弟只是随口说说。”
因而魏、薛二人执手言别,薛仁命兵马西进,魏川一行自是投东而走,一起只见薛家军浩浩大荡足有七八千人,逶迤数里,个个刀弓齐备,看得世人暗自惊心。
魏川闻言扼腕长叹,“唉,贤侄何故如此啊。”
“师叔莫怪,师叔曾救过薛仁一命,现在他以命相报,是理所该当之事,师叔不必牵心,何况就算师叔随薛仁归去,也只能救薛仁一时?”
“只怕师叔一时之仁,而命丧月山。”
沈义武点头道:“梁女人多虑了,既便薛国丈篡得皇权,当了天子,自古立长不立幼,薛启为宗子,当立为太子,何需求侵犯本身兄弟。”
“魏掌门,我兄弟四人誓要杀出一条血路,保恩公脱身。”吴本怒喝一声。
魏川将信将疑,问道:“贤侄有何奇策。”
“五弟所言极是,魏大侠,还请决计。”
魏川点点头:“吴大侠所言甚是,我等先去断水山。”
此言听得世人更加不解,但是独一薛仁面露会心之笑,心存感激地看了梁秋红一眼,“此计甚妙。”
魏川不解,皱眉道:“我等步行,何故杀马?”
梁秋红点头道:“小女子命该如此,恐活不过彻夜,就放我下来,此处有屈大人托书一封,交给师叔。”说着从怀中取出潮湿的手札。
吴本驳斥道:“四弟,你疯了吗?要陷魏掌门于不忠不义吗?”
“贤侄此计可否挽救薛将军之命?”魏川一起心神不宁,忍不住问向闭目养神的梁秋红。
魏川环顾一番,深思道:“此处有似曾了解之感,应是九年才走上一趟的蹉跎之路,既然如此,由此向东,可到断水山南庙门。”因而顺道西进,约行十里,突听得蹄声如雷,眺望前路,灰尘飞扬,目睹一波兵马,约有百人,飞奔而来,个个挺枪持矛,铁甲满身,为首一人所骑战马,头裹银甲,落日之下,闪闪发光,近前而看,帅旗上鲜明一个“仁”字,此一带皆是薛家军,“仁”字军,必是薛启二弟薛仁统领,吴本心惊:“来者必是薛仁,乃薛启二弟。”
魏川游移不决,行礼道:“薛将军之情,魏某实不敢当,魏某若随薛将军归去,存亡尚未可知,但是薛将军如果白手而归,必斩于军法之下,倘若如此,魏某何故心安。”
魏川点头道:“载送我等数百里,不忍杀之。”
魏川如有所思道:“国丈并非薛启、薛仁两个儿子,起码另有一个,当时相救薛仁之时,另有别的一人,与薛仁肖似。”
梁秋红咳了一声,“师叔可速去断水山,索得兵符,可压服薛仁,拜为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