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梁秋红大着胆量喝阻道:“吴大侠妄行,不但难救,反而速害魏师叔。”
“纵是刀山火海,吴某也要救因公出去。”
梁秋红嗔笑一声,“吴大侠真是醉得不浅,小女子之言,戏玩大侠矣,莫非吴大侠不知,就算夜黑风高,也难救魏师叔出去,师叔身隐监狱,是因薛家人诬告,但认贼需捉脏,薛家人定是未能拿得魏老将军图谋不轨的确实证据,以是临时将可疑连带之人,一并监禁狱中,薛家人欲害之,因为天子座威,与其敌党臣工定是互为权益,才不敢擅动,吴大侠倘若舍救相救魏大侠出去,岂不正中下怀,到时候我等跟着吴大侠一经出狱,必中其埋伏,死于乱箭之下!薛家人先斩后奏,且拿住魏家人谋反罪证,到当时就算皇上要将为魏老将军摆脱,也是有口难辩。”
另一人当头骂道:“你喝酒,喝进脑袋里了,莫大人此来,当然是冲着那元北峰之女元林玉?”
梁秋红听出吴本已有家室,心头不是滋味,只是沉默不语。
梁秋红点头道:“吴大侠以刀断锁,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想杀除重围,恐怕难行,大侠施救不得,或身故此地,或幸运自逃,但是朝廷必定重刑加身于魏师叔,乃至当场斩之,此时窗外天光刺眼,好天白日,极易目耳,大侠若救,何不趁着夜黑风高,其不便利?”
魏川闻言,不动声色,暗自赞成,但是担忧二女子生疑,因而点头郎声道:“谅他不敢动我两位贤侄!”
魏川甚觉梁秋红心机紧密,多谋善断,暗自感慨,遂又问向吴本:“吴大侠豪杰了得,叱咤漠西,何故屈身此地。”
“且慢!”魏川听得此人将欲落刀,赶紧相阻:“中间莫非就是云山六飞侠之一,人称‘漫天刀’?”
梁秋红自小长在青云山,初次随师父下山游历,一起不乏风骚之辈,英杰雄才,可单单于此人投陌生情,芳心暗许,安知他已有有家室,见到吴本临走投眼恋目,心中滋味各式,徒自伤感,但是又想:我为罪,你为吏,此案必然,必定阳阴相隔,我又何徒自伤情呢?(未完待续。)
“女人言之礼,且等我夜深来救!”懦夫神感情激,忙还刀回鞘。
狱卒赶紧拜谢,恭送莫大人。
吴本点头道:“恩公放心,吴某告别。”临别之时,又深望梁秋红一眼。
“吴大侠,还请归去,以妨耳目。”
“唉,你如何非要论这个理呢,莫大人此来,实在就是寻幽防胜,我们岂管他单恋那个门前花柳,来来来,喝喝!”
“怎生奇特?”
先一人道:“何故见得?”
“嘿嘿,是是是,来,喝!”
魏川本是满心不解,听来者动刀,赶紧问道:“中间何人,何如动刀?”
元、梁二人听他二人如此说,又想起方才他们喝酒论容颜,不觉脸热。
梁秋红微微一笑道:“既吴大侠在此守狱,不如持续保护,以妨有人侵犯。”
“鄙人云山郎遗人,姓吴,名本,特来救恩公魏掌门脱身!吴某本日要带着魏掌门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此地。”言罢,“呛”得一声,刀已吞鞘而出。
吴本见问,神情一警,扫视元、梁二人,仿佛有不便言明之处。梁秋红会心,便领元林玉远遁丈远的窗下坐定,吴本这才以手搭向魏川肩头,帖耳道:“当朝天子兄长莫光威之子,名子志,与薛家人交好,便是此人暗书于我,内应外合,救因公出去,方才来狱,并非探监,而是留口风,以‘一不做、二不休’为号,留下二百两,表示鄙人脱手,方才梁女人方才之言,让吴某才恍然大悟,本来此子欲杀恩公。以吴某看来,薛老贼用心将元、梁二人与恩公同囚一处,此中必有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