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姒幽全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遂只能委宛提示道:“琅猴子主尚且不知是否别有所图,王妃需得让王爷多加谨慎,免得中了算计。”
她有些气恼,下认识去叫那晋王府的侍卫,岂料中间早已没人了,车夫答道:“那位侍卫小哥说要归去复命,早早就走了。”
闻言,赵羡暖和道:“公主不必介怀,本王绕道而行便是。”
一名侍卫答道:“王爷,是有马车挡住了来路。”
江七想了想,答道:“大抵是想靠近王爷?”
不然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是甚么意义?
两人正说了几句话间,姒幽瞥见了街道绝顶,那王府侍卫带着修车辕的工匠过来了,她想了想,叮咛了江七几句,江七应对下来,当即下楼去拦住那侍卫,低声说了几句甚么,侍卫常在王府,天然是认得她的,听罢以后,连连点头,暗见晓得了。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正色道:“阿幽,我没有喜好她。”
“没有,”赵羡敏捷解释道:“我只是路上偶尔遇见了她,她的车辕断了,我便派一个侍卫去为她寻修车的工匠了。”
他才说完,一名女子婷婷袅袅过来,冲车上的赵羡盈盈下拜:“季茵见过晋王爷殿下。”
琅猴子主哪管它能不能用五六年?她在街边站了这么久,路过的行人无不转头打量,非常无礼,叫她心中恼火万分,遂上了马车,号令车夫道:“回驿馆!”
那侍女问道:“一共多少?”
她盯着那面露忿然的琅猴子主,游移道:“她想做甚么?”
侍女震惊道:“只不过是车辕罢了,谁要你用梨花木了?”
姒幽望着他眼底的神采,忽而微微勾起唇角,暴露一个浅淡的笑来,道:“那你可要离她远远的。”
“这……”琅猴子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王府马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王爷不必如此费事。”
赵羡眉头微动,下车回了一礼,道:“公主的马车坏了?”
姒幽点点头,因入了夜,赵羡感遭到她身上也透着冷气,遂自后将她搂入怀中,两人在榻边坐下,他下颔放在她的颈窝处,与她十指相扣,笑道:“本日是一小我出去玩的么?还是与玉然一起?”
匠人唬了一跳,自言自语地嘀咕:“脾气还挺大。”
她说完,便略微倾身,在男人的唇边印下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普通,悄声道:“巫族的女子,结婚以后便会在挚爱之人身高低一种情蛊,若爱人变心,那情蛊便会发作,日日噬心,直到死去。”
一百两银子,她还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仇,她倒是记下了。
侍卫当即应下来:“是。”
闻言,赵羡笑道:“公主别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府里另有要事,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却说这一日,赵羡散值出了宫,乘着马车欲回府,走到半道上,车便停了下来,他迷惑道:“甚么事?”
“我只喜好你。”
匠人愣了一下,赶紧道:“朱紫,还没付银钱呢。”
闻言,姒幽却有些不觉得意:“有我在,她算计不了甚么。”
他也不含混,车辕断了就不能再用,要重新换过,折腾了一下午,天都黑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琅猴子主的马车才算是修好。
姒幽这才带着江七分开了酒楼。
姒幽回府的时候,天气才将将暗下去,赵羡还在书斋措置事情,见了她来,便摒退了管事,笑着问她道:“阿幽下午去那里了?”
匠人一头雾水道:“不是您们叮咛的吗?那位侍卫小哥说,这位朱紫身份高贵非常,非平凡人能比,要挑最好最贵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