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姒幽去祭司堂时,赵羡仍旧是跟着,这一回,才到门口,便遇见了姚樰走来。
她内心有些忧愁,到底要不要保下此人的小命?
……
赵羡取下她手中的刻刀,道:“姚樰在我身高低的这个蛊,先不要取。”
姚樰的那颗心顿时蓦地一跳,像是落了一拍似的,紧接着便有欣喜之意涌上来,她压住那喜意,冲赵羡盈盈一笑,眼波如水,媚态横生,这才袅袅娜娜地远去。
姒幽细心地察看着阿谁印记,半晌后,道:“要切开。”
姒幽倒是不焦急,她只是感觉这个男人恐怕是未曾领教过蛊虫的真正能力,非常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顿了顿,道:“当然,如果想要你死,也是一刹时的事情。”
姚樰笑了起来,将赵羡拉进门,便往他身上靠,仿佛没了骨头的蛇似的,恨不得缠在他身上。
锋锐的刻刀沿着皮肤悄悄游移,带出一道赤红的线,姒幽道:“以血养蛊,巫族人各有不过传的秘法,养得久了,蛊虫天然就听话,有短长的养蛊妙手,乃至能与蛊虫互有感到。”
姒幽一呆,没明白他的意义:“甚么?”
姒幽望着男人的后腰处,那是蛊虫地点的位置,本来的淡青色陈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暗红色的斑点,像是一块胎记,又像是堆积在皮肤下的淤血。
赵羡沉默了一会,试图病笃挣扎:“没旁的体例么?”
姒幽这回听清楚了,微感利诱,问道:“为甚么?你不怕死么?”
他道:“今后你便晓得了。”
姒幽的唇角微微一动,那竟然像是一个纤细的笑,只可惜赵羡背对着她,没有瞥见,笑容很快便散去,仿佛冰雪当中绽放的花,一瞬即逝,却还是美得惊人。
姒幽道:“姚氏一族最擅这类蛊虫,甚是恶毒,防不堪防。”
姒幽眼神不动,拿刻刀的手很稳,口中答道:“蜈蚣,蝎子,蟾蜍,蛇与蜘蛛,一共为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