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少林罗汉堂首坐,又入摩尼教,这不是欺师叛派么?”青玉子说道。
青玉子点头笑笑,带着世人绕过数株大树,到了一间大屋门前,便是琼华派掌门寓所。门上无牌无匾,非常朴实。
玄清脸上微变,随即又如初,反问道:“掌门你想听老夫说些懊悔惭愧的话么?”
玄清微微对劲,说道:“老夫也只知其名罢了。”又正色道:“道家六爻之数,其变无穷,老夫那里看得穿!”六合乃东、南、西、北、天和地,意指天下。六合是指地支相合,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六合乃六爻所演变,六爻本指阴阳之交,纵横之合,窜改无端,难以瞻望。
玄清也不否定,说道:“确切如此,但圣教也从不体贴哪边做皇上,只是不想拂晓刻苦,天下涂炭;是以,天然是哪边无益,去助哪边,好早日结束战乱,这有何不成?”
“你很怕你那玄明师兄么?”林音不解。
青玉子点点头,说道:“过些光阴少林寺便会派人过来接你,你没话要说么?”
一世人往饭堂走去,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琼华派女弟子。这些弟子见了青玉子虽恭敬却不害怕,大多是问好施礼完就走,活泼些的便与公西晚晚苏玉等人说上几句话。可见青玉子管束门下极其宽和。
“说与你也无妨,玄明、玄正两位师兄与我自小了解,又一起入寺,我们三人亲如手足,他若知我另一身份,只怕会好生难过。”玄清又点头说道:“圣教主旨虽是为出世救人,除恶扶善,为国为民;但因圣教高低行事虽不拘一格,不畏树敌,是以近些年来名声不如何好,玄明师兄只怕也不能明白。”
玄清轻哼一声,说道:“在少林时,我布道授徒,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懒惰;在外也从不以玄清之名为非作歹,不堕少林名声;老夫又何愧之有?”
林音挠挠头,说道:“额,过奖了……”
青玉子微微一笑,说道:“大师你要恨要悔也不是对我,是对少林寺。”玄清冷冷道:“老夫从未愧对少林。”
琼华派乃申明远播,派内弟子却极少;琼华岛上修建既不气度,也不非通例整,一眼看去涓滴不像一王谢剑派。上山时候不短,竟未见到其他弟子,林音颇是惊奇。
玄清道:“嘿嘿,确切如此,若非我们出面,回纥怎会出兵助朝廷?不然只怕本日洛阳长安还落在叛贼之手。”
玄清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若我们得了秘笈,当日在泉州总坛,武林盟主之位早就被圣教拿下,到时一统江湖便是轻而易举。嘿嘿,江湖之力,不逊于天子之威,若能加以操纵,有何事不成?”
排闼出来后,大厅非常宽广,陈列却极其简朴。已近中午,青玉子等人放下行李,便带着林音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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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上有一座石桥,青玉子在最前面,过了石桥,便朝最大一座院子走去。院门高约一丈,宽约八尺,涓滴不气度;门柱是老红砖堆砌而成,门头挂着一块木匾,上书“琼华阁”三字;两边则挂着一幅春联,左书“九宫素月落琼玉”,右书“六合彼百姓碧涛”。林音看了一眼,天然看不懂,也懒得思考,却听玄清说道:“这两句写的都是琼华派的各种上乘阵法及武功称呼吧。”
“眼力不错!”青玉子笑道。她也不知此时该称呼玄清为“大师”还是“法王”,便不做称呼。
青玉子看了玄清一眼,心中叹服玄清见多识广,说道:“确切如此,想不到被你一眼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