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一个多月,不知山上如何样,师父掌门他们应当还在峨眉吧。”斜看巍峨垂耸的华山,林音又想到:“到了这里,上山看看再说。”华山天险,马不能攀,将马放在山下,也不拴系,任由而去。
天快黑时,两人便要收剑回房,陈子隽俄然问道:“岳师弟你可知当时候,为何师兄弟们都不与你靠近吗?”
林音笑了笑,故作安然道:“本来如此。”心中却想:“估计看我带艺入门,思疑我来偷师的吧。”
昨者与羯胡接战,自今月七日交兵,至于十三日不已。臣所将之兵,皆是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弃世。一期陛下斩臣于都会之下,以诫诸将;二期陛下问臣以逆贼之势,将诫诸军;三期陛下知臣非惜死之徒,许臣竭露。臣今将死抗表,陛下或以臣失律以后,诳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以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若使殁而有知,必结草军前。回风阵上,引王师之旗鼓,平寇贼之戈鋋。存亡酬恩,不任感激,臣常清无任永辞圣代悲恋之至。
漫无目标行了半晌,林音才想起边令诚,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高仙芝与封常清二人罪不至死,心一横,便纵马往长安方向驰骋而去。
林音更加吃惊,想不到竟然另有弟子留在华山,有些吱呜道:“我下山了一趟,如何陈师兄还在这里。”陈子隽道:“不在这里,又能去那里,除了我,华山另有一些师兄弟没走,玉女峰上大部分师叔祖们也都还在。”林音点点头,对华山派不知不觉又高看几分。
写到这里,有点难过,狡兔未死,喽啰已烹。
林音又说道:“陈师兄刚才是在练落雁二十一式吗。”林音倒不是夸耀,只是对陈子隽多了些好感,想与他切磋一番剑法。陈子隽是当初少有几个会对他客客气气的同门,林音一贯对他印象颇佳。
陈子隽看了看林音说道:“没有不成以啊,岳师弟你就创了这套剑法。”林音点头说道:“不是这个意义,我是说,我们与人对敌的时候,便能够临时窜改,创出新的招式。”陈子隽也如有所悟,沉吟半晌,说道:“岳师弟说的有些事理,只是与人对战时,不时候刻均伤害万分,有那里不足暇去创所谓新的招式。”林音细想,拍拍脑袋说道:“仿佛是如许的。”陈子隽笑了笑,不说甚么。林音虽觉本身所说的临时缔造说不通,但“无招胜有招”五字仍包含很多事理。
陈子隽又说道:“另有,岳师弟自创的落雁二十一式,竟然全派传播,这类事别说我们华山派,就算放眼全部武林,也未几见。”陈子隽笑了笑,说道:“当时大师都说你是天赋,也是因为这个,更没有师兄弟情愿靠近你。”陈子隽又严厉道:“我当时虽不肯决计与师弟冷淡,但不知不觉间还是……”又道:“总之,师兄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说完竟然一揖到地。
林音笑道:“那多谢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