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我们不是一帮人,是三帮人。我们一帮八人是到北边去做买卖的,走到林中碰到了一帮人,他们从老樵夫处得知这条路有山贼不敢走,我们一听也就踌躇了起来。哪知过未几时又来了一帮人,他们说我们二十多人同业怕甚么,因而便一起走,成果前面不远一下跳出三四十个山贼,将我们给劫住了。”
银涛道:“师妹,你扶好珂儿,我们赶得快一点儿,务必在天气黑尽之前过了前面的高山。倘若他们在入夜时向我们动手,那可就难办了。”肖思南点头称是,一声鞭响,两匹快马同时飞纵而出。
银涛抓住他的肩头力道渐渐加大,捏得山贼骨骼咔咔只响,喝道:“不说是不是?”
那人吓得不轻,连声道:“是,是,是,感谢三位大侠。”连爬带滚地跑了。
肖珂神采惨白,眼神板滞,显是被刚才的死人吓坏了。银涛怕她接受不住,便叫肖思男赶路慢一点缓行。在顿时实在无聊,银涛便讲起了本身近几月来在江湖入耳到的、见到的奇闻趣事,以分离肖珂的惊惧,肖珂渐渐被吸引,听得出了神,肖思南却一起无语,苦衷重重。
肖思南一把将银涛按得蹲在地上,使一招“月朗星稀”,剑光浮动,二十多发暗器尽皆被刺中,哪知这暗器一被剑刺中,轰的一下爆了开来,满天都是****。肖思南暗叫糟糕,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听得又有二十多个暗器吼怒而来,挥剑如轮,在身材四周布成一道剑网,叮当声响,此次倒是真的,暗器纷繁被击飞,待****落地,展开眼时,二十多个山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当得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银涛大喝一声“停止”,扑了上前,左手扶住肖珂,顺手一剑削下了那人的脑袋,啪的背上却挨了一鞭,强忍痛疼,反手一剑劈出,格开他第二鞭,回身右脚横扫,咔一声那人双腿断折,摔在地上残呼不已。银涛三两招间又杀了四个山贼,四下一望,只见先前的伤者插手到了山贼一边,死者也都跳了起来,舞动着刀枪,只是脸上还是一副死人样。肖思南说的没错,这班人公然都是山贼。
那大汉却不惊骇,嘿嘿笑着说道:“我们覃爷正在滚炕头呢,可没时候和你们三个阿猫阿狗见面,你们是够短长,可我山猫子王老九却不怕,好戏还没收场呢。”嘿嘿又笑,俄然大声道:“兄弟们放暗器。”二十多山贼呼地伸手入怀取出暗器掷了出来,立时四周八方都是暗器。
肖思南点了一下头道:“我们把衣服换了吧。”抱起肖珂走入树林中。
樵夫瞅了她一眼笑道:“山贼么,是专门请别人到山上做客的,那些人被请上山后大吃大喝,一月不出便白白胖胖的,然后山贼么便在他们睡着后给他们洗个澡,然背工起刀落,嘿嘿,第二天那些人就成了山贼的下酒菜了,你想不想见一见山贼。”
银涛一把抓住老樵夫的前胸提了起来喝道:“你是甚么人,怎地对我家公子胡说八道?”
天气垂垂黑沉下来,成群的鸟儿自远处飞回林中,乌鸦嘎嘎地叫了几声又温馨下来,银涛望着天涯最后一丝余晖,心仿佛也跟着太阳的隐没而变得暗淡苦楚起来。脑中俄然闪现出《天净沙·秋思》中的画面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骏马,落日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本身和狂涛分开南海已有一年多时候了,为了清查神剑下落,翻山越岭四周奔劳。现在“悬月”终究呈现,却又被西门冲抢走,并且江湖上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神剑不放,本身即便找到了西门冲,从他手中获得了神剑,却又能不能带回南海交给师父呢?或许神剑没有带归去,本身却要被人乱刀杀死,客死他乡了。哎!也不知狂涛现在如何样了。从小和他形影不离,这很多天没和他在一起,真是担忧死了,要不是得知他被情玉救了,和情玉在一起,本身不管如何是要先去找他的,他固然不是本身的亲弟弟,但是从小和他玩到大,可真要必亲弟弟还亲,不知“熄烽”“紫阳”两柄神剑又落在那边。这很多年没有呈现过,恐怕已没有人晓得它们的下落了。如果找不回三把神剑,师父重振南海一派的心愿可要成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