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有力量的便是银涛了,只要他拔剑上前二人绝对有力抵挡,定然双赴鬼域。或是将他们制住,然后用他们换回狂涛也是易如反掌。但是这类成人之危的事,师父可向来没教过,他即使不是君子,却也不屑为之。若要捉这两人,他武功即使不及,凭着耍诡计,玩狡计,却也要耍得光亮磊落,玩得堂堂正正,以弱胜强乃是高智大勇,乘人之危倒是不要脸之极。
西门冲脸上一变,有如铁面忘我的包丞,厉声道:“当真?”
银涛道:“说得这么好听,像是我非要救你兄弟一样,不过我偏不救,你又耐我何?”
待得西门冲去得远了,银涛才溜下树来,心想这老头也真够短长的,连孟太华如许让人丧胆的角色竟也敢戏弄,却不知他何故提到“心肝宝贝”就喜不自胜,真是想不通。
燕功逐听哥哥这么一说,来了精力,啪地一声一脚踏了出来。
银涛舒了一口气,正欲下树,却见二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人来,大惊之下几乎掉下树去,那人不是别人,恰是西门冲,不知他甚么时候竟又折了返来,躲在了树上。只听得西门冲说道:“小子的轻功还真不赖,若不是老子明天急着去见我的心肝宝贝,倒真想和你赛赛脚力,奔上个千儿百里的活动活动筋骨。”仰天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坐在路边。但刚坐下便像被火烧似的跳了起来道:“不歇了不歇了,我的心肝宝贝可等着我去看她呢。”说到“心肝宝贝”之时脸现忧色如捧万金,真不晓得他的心肝宝贝是为何物。
兄弟二人冲出门外翻身上马倒没了主张,不知该不该持续向东,抽搐多时又回到店中。燕功权一把抓过门口柜台中的掌柜提了起来,问道:“与我们同桌,坐我劈面的阿谁小子向哪个方向跑了?”
世人见他去的远了这才破口痛骂。燕氏兄弟坐回凳上暗自思考,猜不透这西门冲与肖家是何干系,燕功逐抬开端来望向门外,俄然惊道:“哎呀,不好,那小贼跑了。”
燕功权骂一声“混蛋”,举起一掌便向他天灵盖拍下。
燕功权恨恨隧道:“逃不了的,就算是追到天崖天涯也非捉到他不成,走,这就去追。”
燕氏兄弟轻功本来极好,眼看就要抓住银涛了,哪知前面俄然呈现一片密林,长草拦腰,古藤织网,脚下空有好工夫,倒是发挥不开了,只能向银涛那样乱扑乱闯,两边相距了七八丈远始终追不上。
二人正欲回身往回走,燕功逐突惊叫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走不出五里,俄然身后有人大喊:“前面的娃儿快些让开,莫挡了爷爷的道,快些让开。”
燕功权这才想起本身是来缉捕银涛的,燕功逐愤恚地说道:“我们只顾观战,倒把这小子给忘了,此次又让他给逃了。”
行了一个多时候,才走了十里不到,正自心焦,西门冲却停了下来,坐在路边指着银涛道:“你过来过来。”
眼看水已满过兄弟下嘴唇,燕功权始终拉不动,无法之下向银涛喊道:“银涛你过来帮我救出我弟弟,我发誓今后毫不再与你难堪。”
掌柜吓得忍不住颤抖,战战兢兢地回道:“我……我……没重视。”
燕功权想不到他真会帮本身,内心由衷地收回感激之情,连声说道:“感谢,感谢……”如许朴拙地对人称谢,还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独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