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娘,我……”苏策心中五味杂陈,刚欲辩白。
苏策凝睇着城门头上的大字,神情有些踌躇。
“我这就走,娘,你老保重。”苏策低着头缓缓的向楼下走去,悲惨的身影拖在夜色中,缓缓的消逝不见。
卑贱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低着头做人,在最肮脏,最阴暗的角落中寻求朝气。以是不管在任何时候,像他们如许的人,老是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更久。
“为甚么我没死?”苏策低声呢喃着,只是一片乌黑的荒漠中,并没有人能答复他的疑问。
苏策从惊骇中复苏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慌不择路的奔驰,哪怕浑身被波折乱石割得鲜血淋漓,他都不敢转头看上一眼。
夜幕很深,苏策爬在地上,褴褛的衣衫沾了野草上的露水,浸入身上的伤口,那种扯破的疼痛让苏策都忍不住咧了咧嘴,可他还是极力忍了下来,毕竟如许小伤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讲,早就是家常便饭,习觉得常了。
“如果你晓得我冒着灭亡的风险都要去见你,不晓得你会不会又要嘲笑我在犯贱。”苏策自嘲的笑了笑,双眼紧紧的盯着火线矗立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