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端着折樱的脸看了看,回身去拿来一瓶伤药,拉着折樱坐在床榻上,用小指沾了伤药,给她抹上。
陆卷舒叹了一口气,安抚似得揉了揉折樱的额头:“这事儿原是你不对,等沁香返来了,给她认个错吧。”
“王爷,你如何这副打扮?”
折樱年纪小,性子也纯真,贪吃赖床常常被黄三公公怒斥,陆卷舒就常替她操着心,到了时候就催她夙起,得了甜果蜜饯的就替她留一份。没过两天,折樱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前面,成了陆卷舒的小尾巴。
陆卷舒刚从教习嬷嬷那儿返来,折樱便拉着她坐下,一脸恋慕的说:“陆姐姐,方才黄公公来过了,说你下午便能够去书房当差了,恭喜你呀!想当初,我但是在尚嬷嬷那边学了足足十天赋勉强过了关,你只用三天就成了。真是人比人,气死死人。”
“你,你如何也在这儿啊……”
折樱嘴里还含着杏铺,被冬来戳的非常有些不舒畅,便笑着今后缩了缩,躲在陆卷舒身后。
梁王府分东西两院,因东苑沾了一个“东宫”的“东”字儿,寄意吉利,以是梁王是住在东苑的。其他女眷都在西苑,碧水苑,也属西苑的一个小院子。
加起来,就是两个半的主子。主子少,服侍的人也少,前前后后不过二十个下人,乃至比都城中某些京官侯爵的府邸还要冷僻。
陆卷舒刚出了碧水苑,就和一个小寺人撞上了,那人身量小,身上还带着很多东西,这一撞之下,东西哗啦啦的掉出来。
小王爷一听就乐了,他江湖奸商气实足的拍着胸脯,一脸虚惊的说到:“还好还好本身人。”
沁香说完,便负气走了。
本来在一品楼的时候,陆卷舒就是出了名的好性子,新来的女人都领过她的赏,时不时的拿点胭脂香饵邀买民气。不过在梁王府,境遇就大大分歧了,她身上的银子有限,并且大师职位都不高,如果还用钱物邀买,反而显得她来梁王府动机不纯,叫人生疑。
瞧沁香脸仇恨之色,眼睛里燃着熊熊肝火,恐怕方才折樱说的话,她都听到耳朵里了。
“你这背后嚼舌根的贱蹄子,甚么赖在东苑不肯走,甚么脸都绿成茄子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在背后这么编排我。”
“甚么狗尾巴草,杏铺都堵不住你的嘴。”陆卷舒笑着又塞了一块杏铺到折樱的嘴里。折樱鼓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一眨,非常灵秀可儿。
折樱听话的点点头,她也就是心直口快,想到甚么就说甚么了。平时倒也没甚么,只是比来沁香表情不太好,这才撞到了枪口上。
至于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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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今天下午会有新任的太傅来我们府上,东苑那边还筹办了拜师礼的一利用品,沁香不会急着露脸,硬赖在东苑那边,不肯返来吧!黄公公可都说了,下午是陆姐姐当班呢!”折樱朝陆卷舒挤挤眼睛,小声道:“你不晓得方才沁香传闻你下午就能去当差了,脸都绿成茄子了。”
小王爷摆布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这才抬高了声音跟陆卷舒说:“传闻我母后给我找了个太傅来管我,今后日子恐怕不好过了,本王爷要离家出走!!!”
不过是句打趣话,冬来也不恼她,笑了两声便低头接着绣手上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