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只是东风楼里有端方,二楼是达官朱紫,三楼是王亲贵胄。就是蔡相爷现在到了,也只能屈尊,在二楼落座。”
“你可晓得这百大哥店东风楼是谁开的?”
陆卷舒呢喃道:“这是沈罄声的安排。”
蔡腾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小王爷。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宰相的儿子,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他输人不输阵,还是骂骂咧咧的小声说道:“有甚么了不起,荣王还和本少爷称兄道弟呢!一个不得宠的……”
“如何没肇事儿?这个蔡腾算是肇事儿的一把妙手了,当参军能贪三成的军饷,最后逼得差点兵变。本处所官,上任途中就把驿站的官员吊起来痛打,说是给的饭食不好。不过这些事儿,都被蔡訾压下去了,没有一件捅到皇上跟前。现在在京中当了个闲职,就放在蔡相眼皮子低下,这才收敛了点,没闹出甚么大事儿。”
如许一个面貌倾城,又有身份的女人,平常百姓必定了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蔡腾那厢正闹的恨不得要掀桌子砸凳子,俄然门口又出去一行人。为首阿谁锦衣华服的小公子仿佛不常来这类处所,东张西望,瞧见甚么都是兴趣勃勃的。
那小公子的身后另有一人,器宇轩昂,一身青衣儒衫。
“此人倒是放肆放肆,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陆卷舒看向薛邵阳,薛二爷也算得上是都城一霸了,但那楼下肇事儿的锦衣公子竟然比他还横行霸道鼻孔朝天,可见来头也不小。
刚进了包间,陆卷舒脚步还没踩稳,就被一个肉团子熊扑上来,若不是陆卷舒习武强身,马步扎得稳,下盘健壮,恐怕早就被此人掀翻。
此人不但用了肉弹进犯,另有水淹金山寺的招数,陆卷舒有些抵挡不住了。
那店小二还没出声,小王爷身后的黄公公就先啐了一口,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梁王殿下都不认得。”
“不必了,我们约了人,薛二公子在哪间?”
“蔡訾有这么个儿子,竟然也没闹出点甚么事儿来,真是希奇?”
蔡腾勃然大怒:“我蔡腾想吃顿饭,还得等位子,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爹。”
陆卷舒想了想,眼睛俄然一亮,说道:“或许,能扳倒蔡訾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儿子。”
一阵风吹过,将陆卷舒头上的罩面微微吹起,暴露她弧线唯美的下巴,坐在一楼的很多人,都忍不住侧目去瞧她,越是看不清脸孔,就越能惹人遐思。薛二爷订了包间在东风楼的二楼,等她走上楼梯今后,再敢偷看她的人就少了,因为东风楼的二楼可不是甚么人都能上的去的。
陆卷舒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黄三公公竟然安排了人替她开后门,这不是表示她早晨在别的处所过夜也能够……她跟薛邵阳这个断袖见面,需求在别的处所过夜吗?
陆卷舒转念一想,这东风楼既然是隆德天子生母的,那慈庄太后仙逝以后,那店主岂不是变成了天子陛下,公然牛逼哄哄,连蔡相的面子也不消给。
薛邵阳给陆卷舒添了一杯酒,说道:“你觉得是我听梁王府的那些下人嚼舌根子吗?那你也将我看的太陋劣了,有很多事儿,你是不晓得的?”
“哟,这可热烈了。”薛邵阳哈哈大笑:“梁王如何也来这类处所,定然是沈罄声把他拐来的。沈罄声前面的阿谁缩头缩脑的小鬼,是不是方才驾车送你来的阿谁小寺人。我如何瞧着,这沈罄声脸上带了杀气,是来发兵问罪的呀!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