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当时费经心机,也没有将这三人据为己用。陆鸣虽有孤勇却偶然机,最后被九千岁李贤设想谗谄,剥皮萱草死于非命。高詹更是被蔡相拉拢,成了为虎作伥的小人。”
沈罄声停了筷子,瞪了沈小姜一眼,冷声说:“多事!”
裴云卿点点头,眼中氤氲出淡淡愁绪:“此为吾师毕生憾事。”
此人已过花甲之年,曾任礼部侍郎,但因不肯与蔡党为伍,几番打压之下被外调去了江西,在处所上也算是励精图治,熬了十几年,现任江西布政使,掌管一省的天赋户籍,是个肥差,他已经不肯意折腾了,最好能保持近况,直至他告老回籍,分开朝廷这是非之地。
沈罄声嘴角绷不住的往上翘,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愤怒:“我每天下午都去梁王府讲课,她亲手交给我就行了,为甚么舍近求远让你转交,这不是明摆不想靠近我吗?”
别人脸皮薄,他信。陆卷舒会脸皮薄,他可不信。
“若不是小的多事儿,少爷你也没有香囊收呢!”
“加饭,加饭!”
“保举蔡腾的事儿,就由我来办。”裴云卿早已筹办好统统,只要孟青和宋亦点头了,明儿保举的折子就能递上去,沈罄声又是在考核官员调遣起落的吏部,还没等蔡相那边有反应,这事儿恐怕就能办好了。
宋亦心知,裴云卿如此推许此人,虽有三分夸大,但另七分只怕是真的。莫说有七分,只要有五分,就值得一试了。
“不过!”裴云卿语气一转,将孟青和宋亦的重视力又吸引过来:“江山待有秀士出,这个沈罄声就是集慧眼,孤勇,巧舌为一身的怪杰。后二十年不敢说,起码前二十年,无人出其摆布……”
宋亦眉头一簇,脸上的神采和孟青的不屑截然分歧。
香囊还嫌小?
“行吧,就按他说的办。”孟青说道。
哼,他巴巴的把心掏给她,她却不屑一顾,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这‘多番提示’如何听着有损本太傅的威风呢,显得如此决计。
这评价可高的压死人了,孟青和宋亦都有些将信将疑。
沈罄声眼皮子一跳,猛的昂首问道:“甚么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