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舒,你这香囊里塞得是去岁的白梅花吧!”冬来鼻翼微微耸动,沁民气脾的芳香从绣工高深的布料里散出来。“另有剩下的吗?我想用来佐酒,我们哪天得空了一起喝!”
“你别闹,这东西是陆女人费了好些心机做的,你如果喜好,转头央着她也给你做一个就是了。这香囊是送给沈太傅的,还是找个盒子放起来稳妥点。”
“行,我晓得了。不过我不要陆姐姐的香囊,我要你给我做一个,上面要绣几条小鱼,最好是红金鱼,最好另有一只小乌龟!”
冬来一面窥着陆卷舒的神采,一面不动声色将绣盒里剩下的碎布塞进袖口。
冬来点点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就算了,用桃花佐酒也是一样的,你快些去吧,别让黄公公派人来催啦!”
“折樱,你吓坏我了。”冬来拍着胸脯,悄悄喘着气,有些抱怨的说。
冬来这才放心了些,沈太傅是和主子作对的人,将来是会有滔天大祸的。凡是和主子作对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陆卷舒朝她一笑,温声道:“自家姐妹这么客气做甚么,你好好歇息,一会我替你。”
“我有些倦了,这香囊先交给你吧,等会沈太傅派人来取了,你就把这香囊连同盒子一起送给他,千万不要翻开着盒子。”冬来神情凝重的又叮嘱了一边。
陆卷舒一向嘴硬,说沈太傅对她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她向来没有攀附的意义,也不会嫁入沈家。
冬来从本身的柜子里找出来一个装金饰的小盒子,将香囊放了出来,这盒子密闭的好,香味不轻易散出来。
陆卷舒揉了揉眉心,批了件青绵白纱的厚衣服筹办出门,虽说是到了春夏瓜代的季候,可一入夜,晚风还是吹得人骨头缝里发凉。
另有一种香料是蜉蝣散,这类香膏比千里香还要贵重十倍,是产自黑苗族的一种奇异的花草炼制的。香膏本身是一种香味,本身无毒,但却会存留在身材里,成为一种引子。遇水以后香膏熔化,就会产生另一种香味,和之前的毒引重合,就会产生剧毒,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普通,只要一天的寿命,太阳落山之时,必会魂飞魄散。如果沈太傅真的停滞了主子的路,只要随便哪小我假装失手把茶杯里的茶洒在他身上,激起毒性,他就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绣不了双面的,就只绣白鹤驾云的那一面,归正沈太傅也不晓得。
“诶,门口仿佛有人,莫非是沈太傅!”冬来故作玄虚的惊奇道。
因为有人,让她在这香囊里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