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小裴苦笑着摇了摇手里的纸扇,解释道:“这处所之前我也没来过,是邵家那位县主捎来的动静,约在这东北城郊的胧月庵里一见,我也是听我哥说,千万不能怠慢了这胧月庵里的人,小庙能装大佛,这胧月庵的庵主大有来头,和邵家县主是血亲……”
看来这位县主的率性是出了名的……
甚么妙水真人,在邵县主的眼里,姨母就是姨母。邵县主置若罔闻的攀上妙水真人的胳膊,像个甩不开的牛皮糖一样,撒娇道:“姨母你不疼卿卿了。姨母姨母姨母……”
那少女细心瞅了瞅小裴,她目光炯炯,神情严厉当真。小裴被瞅的压力很大,耳朵根微微泛红。
沈罄声翻开马车车窗的纱幔,远处山色空蒙,近处草木昌隆,景色之美水墨难描。
“这里村庄希少,风景不加砥砺,倒也独占一番风味。只是这个方向,那里有古刹给你静香礼佛,拜见才子……”
邵县主朝妙水真人娇憨一笑,再转过甚来对着裴言卿时已经是竖眉毛瞪眼睛的凶悍样了,她指着裴言卿,掐着嗓子假哭道:“姨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呀!我母亲非要把我许配给这个书白痴,你瞧瞧他除了空长了一副花架子的皮相,哪儿有一点配得上我。姨母,我不要嫁给他,你去帮卿卿说讨情嘛!”
沈罄声倒是不体贴陆卷舒如何成了妙水真人的俗家弟子,现在他急于邀功的把腰间的香囊亮出来,一向体贴着陆卷舒的双眼,捕获到陆卷舒的眼神在香囊上逗留了半晌,这才心对劲足的嘴角噙着笑意。
邵县主威风八面,那守门小道姑公然不敢再加禁止,沈罄声和裴言卿也借着邵县主的光,顺顺铛铛的出来了。这胧月庵里绿树掩映,清泉环抱,到处都是美景,只可惜邵县主走的急,沈罄声和裴言卿紧跟厥后,也不敢担搁,只能走马观花的略看了一眼,孤负了这高雅的风景。
“你们谁是裴言卿!”
沈罄声今后略退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小裴。
庵堂里供奉着白玉观音像,宝相端庄。观音像前有两人正跪在佛前,小扣木鱼,为首的那人一袭缁衣,青丝已了,前面的那人倒是带发修行,背影窈窕。
沈罄声说的没错,邵县主的确没看上。
“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竟然还不如身边的小厮!”
合着这小县主,把裴言卿专门拉到这鲜少人知的奥秘庵堂,是为了让妙水真人过过眼,一同来玩我们来找茬的游戏,替她出头毁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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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楚腰一旋,侧身从小裴身边走过,淡雅的撒花纱裙,衣袂飘飘,腰间细纱腰带从小裴的手背上悄悄拂过……小裴脸又红了。
小裴小声的问:“沈兄,你看邵县主是不是看上你了……”
她感觉沈罄声就是个芝麻馅儿的汤圆,别看大要上暖和有礼、进退有度是个白面团,内里倒是一肚子黑水,一戳就破。
“红墙琉璃瓦,竹林青石板”沈罄声摇着头,脸带笑意的瞧着小裴说道:“此处又清净又新奇,怪不得邵家县首要选这里和你见面,还真是男女私会的好处所……”
小裴和沈罄声对视一眼,这不让进是如何个意义?
邵卿卿早就听父辈的人提起过这个沈罄声,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啧啧有声的说道:“还挺人模人样的嘛!也没有爹爹说的那么三头六臂……”
从香车上跳下来的这个少女,云堆翠髻,略施粉黛,轻风乍起,荷衣微澜。
哼,看来他们的评价上,还得再加上两个字儿“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