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灵山县县令!还真把本身当作人物了,见到爷爷们竟然不跪不拜不上点子(进贡)。莫说是你,就是知府知县,见到爷爷们也是伏小做低,称兄道弟的。”
徐昼神采一紧,低头就要行跪礼,却被沈罄声拦住。
“不必多礼,内里说话吧!”
夏子默和徐昼坐在内里那一桌,内里另有十几个弟兄防备森严的把凉茶铺子团团围住。
茶碗里飘着几朵野菊花、胖大海等清冷败火的草药,碗底另有未化开的冰糖,这铺子虽开在偏僻之地,却也用料足,童叟无欺。徐昼刚端起茶碗,俄然听到外间有人嘭的一声把碗给砸了,徐昼顷刻皱起了眉毛。
“不知是哪位千户大人,下官灵山县县令傅润特来拜见。”
可更奇的还在前面……本来在里屋端坐着的校尉,竟然也被赶出来了。
“小的,小的是应大人的亲信,不会多事儿。”徐昼踌躇着说话,谨慎翼翼的说道。
夏子默还没反应过来。徐昼就已经“啪”的一声,双膝跪地,朝着沈罄声的方向,请罪道:“大人赎罪,小的救驾来迟,甘心领罚。”
傅润甩了他一个白眼,不喜好还喝的这么洁净……
官驿里不免有蔡訾的眼线……
第一,夏子默进京之前,不能死。
“牙尖嘴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徐昼搁了碗,拿起佩剑,大步走到前门,掀了帘子一看。
“这茶甜的很,我不喜好,不过我娘子喜好,傅润一会走的时候记得买几个茶包,我们拿归去。”
屋内里的锦衣卫力士、校尉本就内心迷惑,嘀嘀咕咕小声群情着,这回连他们当中官位最尊的锦衣卫千户徐昼也被赶了出来,内里更是惊的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我晓得你想说甚么。”沈罄声悄悄叩响桌面:“如果当初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恐怕也会跟你做一样的事儿。”
“那你身后那人呢,一介布衣,见了……见了本官竟然也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