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长江水滚滚而来,湍急的水流翻起清红色的浪花,带着潮气的风劈面而来。
看来他在路上还真是受了点苦头,真是报应啊!
祭神以后有祭神酒。就是官府在杭州府衙上摆的大宴,请的就是江南八大师族和粮商钱庄的商会。按说如许的集会,滑不留手的江南商贾们都会想如许那样的来由推委不去。但此次人反而全数集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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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诸位这脸上不想笑也得赔着笑,连连说“不敢不敢”。内心却亮堂的很,之前的那一个月固然江南的官吏提心吊胆,但他们这些商贾大户却过的舒舒坦坦,本来关键在这儿呢,沈大人没有来,他们才气舒舒坦坦,沈大人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应璟叮嘱道:“沈大人的官服都筹办好了吗?俆晏你不必跟着我了,就在此地等着,船一泊岸,就让他换了那身皮,早点过来。我先去会会那群人。都说行商的最是奸猾,我倒要见地见地,这世上有几人能奸猾过他!”
人垂垂齐了,这才听内里有人开了官腔扬声道:“北抚镇司批示使应璟大人到!”
从他的角度看畴昔,了望江面有一艘打着锦衣卫灯号的划子正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