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煞修士架起剑光猛攻游走自他身边三丈外的李寒空,痛骂道:“你小子到是打还是不打?有种就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李寒空看着端着在高首的穿戴蟒袍玉带头顶紫金冠约摸三十岁摆布天生自带一股严肃高贵气势的青年,抱拳道:“李寒空见过庆王殿下。”
庆王闻言一惶恐出一身盗汗,道:“阿史那台虏!此獠不止为后突厥第一虎将更是西突厥王室后嗣,既然他肯轻涉险地,看来此事已八九不离十了,我代大唐千万子民谢过寒空高义,方才多有获咎还请寒空包涵。”不止将先前规矩性的称呼“李兄”改成更加亲热的“寒空”,更能知错便认且毫不找任何来由,该谢便谢,由此可知此人气度之宽广心性之果断,不过玄宗天子能任命他这般有实权的大官,李寒空亦暗自点头生出几分佩服之情。
李寒空放出锈剑与五彩飞剑拼斗一记,笑道:“我也恰好想这么感激你。”一言未尽蓦地伸脱手掌拍向罡煞修士趁机袭来的绿油飞剑,李寒空运转“鬼神遁踪法”身法移形换位,召回锈剑也不与两人争斗,只是游走五彩飞剑与碧油飞剑剑光之间。
此时这处别院已被闻讯而来的侍卫围个水泄不通,院墙房顶站满了引弓待发的将士,只要李寒空有涓滴挪动必将引来无数箭矢。
苏暹不待召见已孔殷火燎的排闼而入,看到李寒空后微微点头表示后抱拳单膝跪立,恭敬道:“苏暹见过庆王殿下。”
李寒空单脚触地抽身一转,将十几只劲可入石三分的箭矢捞在手中,口中喝道:“李寒空求见西安多数护府庆王殿下。”庆王原名李嗣直,为玄宗天子宗子,开元四年,遥领西安多数护兼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蕃大使,爵号由郯王改封为庆王,改名李潭。
庆王蹙眉道:“李兄单凭一股狼骑便鉴定于阗王勾搭后突厥兵变,是不是过分儿戏了。”
李寒空一语而罢殿外快速炸响道:“末将苏暹求见庆王殿下。”声若雄狮低吼震慑民气,令人不由生出敬惧之心。
庆王一惊,含笑道:“杀了?”
李寒空含笑看着门内敞亮的寝殿,左手屈指一松十来只羽箭沉沉坠地。
李寒空拾阶而上步入殿内,小寺人站身门前尖声喝道:“殿下有令,都退下吧。”大群侍卫闻声潮流般退去,小寺人见状对劲轻哼一声,闪入宫殿里去了。
李寒空哈哈笑道:“何必三百招,一招送你去西天。”话犹未尽锈剑已然离手缠住飙射而来的五彩飞剑,一语了罢已一掌拍在罡煞修士埋没在黑袍以内的面门上,黑袍尽裂罡煞修士脸孔全非有力抛飞十丈远,已死得不能再死。
李寒空一手握拳一手捏动指诀,喝道:“分!”一拳一指同时打向脱胎修士攻来的双掌。同时以空中锈剑为中间的空间蓦地闪现一道阵法陈迹,陈迹回声分化剥削支出锈剑当中,再一瞬竟分化出三口与锈剑一模一样的飞剑,利箭离弦般射向抛跌十来丈的脱胎修士的后背。
暗哨强弓弦震,李寒空还未落地十几只羽箭四周八方地向他射来,来势不留任何供人闪避的空地,阻断他的任何退路,可见多数护府防卫之森严。
庆王忙上前把臂扶起苏暹,很有几分抱怨地说道:“早已说过暗里见面时免除这些繁文缛节,将军怎还这般。”苏暹起家嘿嘿一笑,满脸的络腮钢须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