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慕轻灵抱住白泽,将他压在身下,毕竟她身上另有一件灵甲,剑气即便打击,她也能不受致命伤害。
“歇息半晌。”白泽也背靠大树,坐了下来,内伤之严峻,让他浑身酸痛不说,一举一动胸腹都扯破般疼痛难忍。
白泽当下也顾不得谢玄的嘱托,将此前摘的灵元果和地灵根都拿了出来,一把分给慕轻灵,一把分给九色鹿,本身抓了一把,张嘴就啃。
慕轻灵闷哼一声,白泽只感觉气血翻涌,此前内伤压抑不住,鲜血从嘴角直接溢了出来。
“纳命来!”杜明张口一吐,火红飞剑直冲慕轻灵面门而去。
“轰!!”
“鹿兄,扯呼!”白泽大呼一声,回身就跑。
正阳引雷符燃烧殆尽,无锋剑被一掌拍飞出去,灵伞挥动,将瀑布剑气尽数挡下,那被狂雷劈黑半边身子的妖道也被剑气震飞出去,栽倒在地,灵伞光晕失散,多处开裂。
“单凭杜家,怎敢和我爹爹叫板?”慕轻灵紧咬贝齿,“可惜先王后十年呕心沥血,励精图治,英年早逝。现在燕王沉迷歌舞声色,国不将国,又是对我爹爹虎视眈眈,一再减少河阳镇守军体例,整得昔年纵横燕国四境的银甲军几近徒有其名!”
“啾!”九色鹿本来离得就远,一见环境不对,也跟着跑。
知微妙手,公然能抗耐揍!
“传闻知微妙手能够锁气,那妖道不死不休的架式,看来是没玩。”白泽含混不清地说,“你我抓紧时候规复内伤,半晌以后少不得接着奔命。”
此前对抗树妖狂潮真气耗损过量,慕轻灵一剑祭出,神采又白了几分。
“糟糕!”杜明内心一寒,此二人修为不高,可背后都有高人在教,说没有留命底牌是不成能的。他已经千提万防,可还是着道了!
“走!”白泽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死了吗?”慕轻灵问,微微喘气。
“口舌之利。”慕轻灵嗔了他一句。
“御剑,巨剑术!”慕轻灵翠烟出鞘,顶风便涨,化作一庞大长剑,横在两人上方。
“绕指柔。”慕轻灵御剑,灵剑翠烟剑体缩小,化作一道青光,直取杜明命门而去。
白泽还没答话,只听暴怒惨叫在电光中间俄然响起,“啊啊啊啊啊啊!!——”
杜明将剑阵的范围扩到最大,周遭十余丈,雨剑悬空,杀机满盈。
“站住!!”杜明气急,他的灵伞被那正阳引雷符劈得半废,现在体内真气被余雷震得底子没法变更,那口他得以仰仗的飞剑底子祭不出来。
存亡一线,白泽气运江山,天涯天涯移步换影,堪堪躲过,可紧随而来的三剑将两人退路全数封死,庞大剑阵之下,无可闪避。
慕轻灵眼眸低垂,心中思虑万千,说道:“此中必有天大的诡计……南域世家根深叶茂,二十年前我爹爹在东山之野一举击败南域七城联军,枪挑联军将领何宪首级,那一战固然以联军颓衰闭幕,可厥后爹爹马踏南域七城,银甲军血染南域世家,死在我爹爹一声令下的世家新秀数不堪数,此番杜家胆敢在独山截杀我,多数是那些世家内心还记恨着我爹爹。”
风云色变,灵气荡漾。
无锋剑被白泽召了返来。
正阳引雷符。
特别是刚才那一记剑阵,范围之大,愣是让他一时候体内真气呈现空档,流转不通。
伸手不见五指,幸亏白泽能夜视,拉着慕轻灵还好。那杜明连续摔了七八次,完整没脾气了,哇哇大呼,“小儿休得放肆,待我规复真元,再取尔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