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都不是清河居的画船,而是平常渔家捕鱼的渔船。
一曲结束,河岸行人纷繁喝采,来往画船大师闺秀,看向白泽与慕辰的眼神,早已带上脉脉柔情,若不是顾及面子,已经忍不住想靠近扳话了。
又是劲弩,六箭连发,从两艘渔船船蓬里吼怒而出,两面夹攻,数十根短箭在夜色中吞灭乌光,兜头向画船船头四人袭来。
黄山怒劈,一剑三丈,竟是那日独山中慕轻灵抵挡杜明细雨惊风剑阵的剑技。
“世子,我来助你!”方才擦肩而过的徐姓公子却令船家掉头,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大声叫道。
蒙面刺客足尖一点,也冲了畴昔。两人第二次比武,双剑眨眼之间拆了三招,将清河河水震得四周飞溅。
“河阳城,我还是第一次来。”余幼微说,“天然谈不上哪家闺秀,只不过家属在这里有些买卖,路过此处,特来看看罢了。”
余幼微不笑了。
“退!”白泽一脚踏画船,以蛮力愣是将船头船尾反转,迎着剑客一剑,纯阳真气直冲右臂大经,“剑一,瀑布!”
清河水面冲出一人,恰是白泽。脚踩大道,踏水而行,嘴角血迹还未被清河冷水洗尽。
河阳城的大师闺秀,不敢说全数,起码九成以上,慕辰都是见过的。当下也感觉猎奇,说道:“既然来了,何不相坐,小酌几杯。”
“咯咯,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找死呢。”余幼微轻笑出声。
“商会买卖?”慕辰啧啧称奇,道:“这城东商会的当家,向来奥秘,便是我爹身为河阳城主,对商会幕后店主也是知之甚少。不知幼微女人家,在商会里是做甚么的?”
白泽上了船,剑客收剑,又是一脚,将刚上船的白泽再度踹进清河。
慕辰出门没有带剑,只是笑,说:“戋戋毛贼,扰我兴趣,唯有以死赔罪,谈甚么有没有掌控?”
白泽黄山一卷,剑一瀑布吼怒而出,浩大剑气将那四人兜头卷了出来,狠狠砸进清河,再也没有出来。
可那剑客对劈面而来的浩大剑气视而不见,古剑直刺,竟生生将瀑布剑气震得粉碎,一脚将白泽踹进清河,本身轻松上船。
慕辰和白泽没有交换眼神,却同时脱手了。世子拍案而起,右手一抓,翠烟出鞘,被他握在手中,顶风而立。
“砰!”渔船被两人比武的刹时完整震碎,慕辰闷哼一声,踩着渔船断木站在清河当中。
“砰!”六道破水声。
“徐兄过奖。”世子闻言一笑,遥相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一招不成,白泽再变。他已经人在画船边沿,巨剑一收,真气猛上玄关,黄山被他祭了出去:“剑兼顾!”
余幼微玉指轻点矮桌。
余幼微绯红的眼眸悄悄流转,看向那白衣少年,嘴角噙着莫名浅笑,不知在想些甚么。
“鼠辈,赴死!”慕辰翠烟一震,剑芒三寸,凝而不散,一剑扫出,奔腾剑气纵横捭阖,顿时将一艘渔船劈成两半,撑船渔夫愣是被他惊人一剑劈得不能再死。
余幼微神采如常,倒是让白泽暗自防备起来。
如此庞大的基业,少店主竟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不瞒世子,我就是商会的少店主。”余幼微说。
慕轻灵握紧双手。
“世子豪气干云,幼微佩服。”余幼微赞叹道。
“嘣!”弓弦震惊。
剑裂渔船,船蓬中两人直接身故,余下几人踩着船只断木,冲天而起,运剑如风,杀了过来。
大剑当空而来,怒劈黑衣剑客。岸上观战世人见巨剑腾空一斩,纷繁惊声。可那剑客不为所动,一剑挑了畴昔,愣是挡住白泽三丈巨剑,脚下画船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