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泽抽了口气,见血流水潭,与潭水合二为一,顿时大呼一声,如雷轰顶,顷刻灵台通透,“有了!既非我之身材,附血其上,心神感到之下,难道我四肢以外的新肢?!”
村长一大早就扛着锄头下了地,院子里柳灵正坐在石桌旁喝茶。
“方才运气,已觉我对真气流转节制不敷,变更之间,多有真气散入四肢百骸。”白泽盘腿坐下,入定,调息练气,“看来修行一途,由不得二三其意,稳定根底,相称首要。”
“飞仙一剑!”白泽展开双眼,腾空一剑点出。
内行人看着或许感觉有点味道,剑风飒飒的。可柳灵一眼就看得出,白泽的伎俩很生涩,算不得气候,乃至连气势都算不上。
“是啊。”白泽说,“师尊说我下剑不如,我正揣摩如何至剑无敌呢。”
“妙极!”谢玄哈哈大笑,先指元方,“此子,合适修御剑之流!”又一指白泽,“而你,合适气剑!”
在他看来,这不触及到师徒之间的正统传承,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没甚么辨别。
“本来如此。”柳灵了然。
院落里村长,陈元方,彩云,被柳灵俄然的失态吓了一跳。谢玄怔然一瞬,看到白泽腿上的伤口和柳剑上残留的血迹,恍然大悟,酒葫芦对着白泽的脑袋“铛”的一下,道:“歪门正道!虽有所得,却自损八百,不值一提!”
如此一来,只要心神所至,将心念链接那血脉便可。如果胜利,柳剑就是他身材的一部分,周身真气,如何不能导出体外?
当然,或许只要白泽晓得,这老头酒徒之意不在酒,瞄徐家芳龄二八的姐姐婀娜之姿,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他闭目凝神,紧握柳剑,心神所至,牵引纯阳真气于右手,还是不通!
说罢,柳剑腾空一指,竟然有一指粗细的真气流窜而出,飞出尺余,而后消逝六合之间。
可这和他无关。
“柳灵爷爷,老神仙要教元方哥哥修行吗?”村里最水灵的小女人彩云趴在村长家的篱笆上,歪着头问。
“哦?”谢玄眼神一亮,诘问:“此解,何故见得?”
白泽在院子里站定,将柳剑耍了起来,又劈又刺。
白泽寻动手臂定睛一看,公然!那五行属木的柳剑之上,有他身材血脉的气味。
当夜,柳灵推开白泽和元方所住的房间,将用他本体柳枝凝合而成的两把柳剑赠给他们,并奉告二人谢玄分开之前的话。
白泽灵机一动,眼神顿时敞亮起来。
“嗯嗯!”白泽没空理她,窜进院子,对着谢玄大喊:“师尊,看我一剑!”
“这怎能够!?”柳灵大惊失容,“未至此岸,真气竟然透体而出!?”
“好吧。”白泽起家,拎起柳剑,就要出门。
“如此,元方,你先说。”谢玄看向陈元方。
白泽从后山折回柳庄,谢玄早已返来,将糖果分发给村里的孩童,彩云得了两颗,正欢畅地吃着糖果,一看白泽返来,奋力挥手,“小哥哥,你返来啦!”
“哎哟!”白泽被谢玄打得一蹦三尺高。
“师尊,我觉得,剑是吾身,吾身即剑。”白泽说。
白泽舞剑水潭,始终不得其法。表情躁动间,一剑偏斜,斩至右腿,顿时鲜血淋漓。
“别无他法?”白泽问。
“何为剑?”陈元方将柳灵赠与的柳剑端方地放在盘腿的双膝间,似懂非懂,“这不就是剑吗?”他摸着绿意盎然的柳剑,有些苍茫。
可如果,这把剑,就是我身材的一部分呢?
可转念一想,一丝如针剑气,如何称为之剑气?恐怕又要被师尊挖苦下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