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大限已至。”姑惑行云的这句话如同道好天惊雷,将场中五人都惊得身材不由一软!
这是他教给这个孩子的最后一课亦是独一课,王者无情,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亲情,特别是势大的王戚!
“你继位以后,记着有三件必行之事,其一,秦家能够不灭,但秦臻必须死;其二,朝野秦党该抓就抓,该杀就杀,切勿心慈手软;其三,减弱秦翡林的兵权,至于如何削,这四位会教你。你只需按部就班,步步踏稳,这王位天然会坐得安然。”
言罢,便有一人仓猝起家,向外跑去!
姑惑行云看着季子,仿佛看到了几分繁花的身形,太像了,他收敛心神,将姑惑如一唤至身边,言道:“由本日起,雪国王位传于姑惑如一,为第三十四任雪王,新王年幼,命李意、何弼舟为辅政大臣,帮手新王朝政,命方承越、于枫亥为王命太傅,束缚新王言行,不得有误。”
姑惑如一,始终如一,一如既往。对谁始终如一?又对谁一如既往?
他见姑惑如一抽泣着止住眼泪,神采才松了几分,他持续言道:“最后这片国土是由前辈们用鲜血灌溉白骨垒砌而成,本应称作血国,只是泽君觉着血之一字于后代不祥,这个国名才就此作罢,改成雪。但这王城仍然叫做血城,便是让我们这些子孙后辈们服膺当初那些前辈为这片存活之土所支出的心头热血!”
姑惑行云长长一叹,怒意被一阵袭来的怠倦所代替,他摆了摆手,言道:“算了,也不会有机遇听到第二遍了,但起码在寡人生前,不要非议她。”
四人胸口如压巨石,不得喘气,他们声音颤抖,拱手应道:“喏。”
四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懂姑惑行云此番话为何意,此中一人踌躇了半晌,言道:“君上乃雪国复兴之主,假以光阴定能带领百姓走出这一困局,成绩千古未有之伟业!”
姑惑行云将门外的小公子及几位内侍唤出去。
他已经没偶然候用更温和的手腕处理这统统,重症需猛药,他只能如此,企图以此为契机处理内患,更让姑惑如一的心智快速生长起来,一举双得。
姑惑行云擦了擦嘴唇,悄悄点头。
姑惑行云有些欣喜的摸了摸季子的头,与一旁跪着的四名内侍言道:“诸卿皆奉养寡人二十年不足,这些年来,寡人待诸卿如何?”
姑惑行云将季子抱起,皱眉言道:“记得父王方才那番话么?不准哭。”
现在想起来,对这个孩子又是何其不公?让一个无辜孩童成了他们之间的捐躯品。姑惑行云摸着季子的头,道:“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便要撇下你孤身一人,是我和你母后过分无私。”
姑惑如一咬着嘴唇,任凭眼泪在眼眶中众多不断,也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用衣袖遮住眼,话语断断续续,仿佛每个字都用尽了全数力量,“儿臣…儿臣没有哭!但是这些眼泪如何不听儿臣的话?!儿臣没有哭!”
可他此时清楚已经泪眼澎湃,他却在逞强
姑惑如一昂首看着本身的父亲,稚嫩漂亮的小脸上仍然尽是泪痕,可却灵巧的抬起了头,快速拭干了眼泪,可也就是干了那么一小会罢了,他倔强的想让本身不要哭出来,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这句话一问出口,那跪着的四民气肝亦是一颤,不由各自抹泪。
姑惑行云想安抚他,却不知从何动手,他或许是个不错的国君,但他向来都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他本应对繁花与他的孩子爱屋及乌,可却因为季子的名字导致他这些年来从未真正的采取过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