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应龙策马到雪龙卫阵前,环顾一周,看着那些果断不移的袍泽,不由一叹,言道:“诸位...你们这是要置向某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封林秀闻言,嘲笑更甚,调侃道:“将军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个时候您畴昔,与这些叛军一道,那本官另有得活么?”
“有封大人这番话,向某感激不尽。”向应龙见封林秀如此疾恶如仇,心头微热,连连抱拳。
这是铭记,也是奖惩。
“将军!”全场皆跪!
“向将军此行不必有所顾虑,君上只是想体味番详情罢了,刘信这个小人,贪得无厌怯懦如鼠,朝野尽知。小人被置于绝地天然会如疯狗般乱吠乱咬。”御林秀含笑言道,坐于上座抿了小口温茶,身上寒意顿时散去很多。
“这不是背叛,这是匡扶王室!清君侧!”
诸将并未回封林秀的话语,而是看着向应龙,吼道:“将军,此次归朝是那奸相的狡计,此行必然刀光剑影,存亡难料!将军!不成去!”
“好,那向某便以此茶代酒,敬封大人一杯。”
封林秀赶至夜郎关时,时候已过半月。
“本将自当服从。”
“将军!”五将上马半跪!
“封大人切勿起火,诸位将军只是一时胡涂罢了,向某这就去让他们让开。”向将军拱手,便要单独向前。
“将军!不成去!”城外雪龙卫手中银戈重重杵在地上,齐齐怒喝!那此中的怒意仿佛都要掀起城楼飞檐上的积雪。
“嗯。”向应龙正要登车,城门外却传来浩浩大荡的脚步声。
向应龙闻及此诏,深埋的头颅一顿,半响都未抬起,直至他身后副将扯了扯他的衣摆,他才沉声回道:“臣,遵,旨。”
“向将军,这就是您带出来的好兵?如此目无军纪!目无国法!目无君上!”封林秀瞪眼向应龙,嘲笑不已。
五人皆有些不知所措,踌躇半晌还是各自踏入了房门。
五名将军方出雪龙将军府不久,便各自被一名侍卫请走。
全场皆吼,“反!反!反!”
“本来如此,向将军守关多年,于国于民皆是大豪杰大丈夫,天然心系君上心系国土,怎会如那小人所言?刘信当真是好大的狗胆!丢失寿礼不说还歪曲朝野大将,此次本官定与将军一道,戳穿此人真脸孔!”封林秀手中茶杯重重扣在桌上,肝火凛然。
“各位将军美意向某天然晓得,但君上何其睿智,自会明晓本相。”
“你们这是造反!”封林秀额头青筋暴跳,手指连连点向那几名将军,气得几近没法言语!
“各位将军,我家大人已在房内等待多时,还请入内。”门口侍从躬身言道,推开房门。
三声“反”字听得尚在城内的封林秀喜笑容开,他嘲笑自语:“这下...你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封林秀与向应龙转首,只见微微伸开的城门外,是一列列披银甲持银戈的雪龙卫,密密麻麻堵尽了归朝的路,而那五名将军,亦是身着战甲,策马于前。
封林秀赶紧将五人请上早已摆好酒食的圆桌,不待诸将多言,他凝目沉声,一脸肃容道:“彻夜邀诸位将军前来,是因一件事,一件关乎国之存亡的大事。”
他与侍卫半晌未歇,直奔将军府。
“从令将军入冰原夺药开端,就是一环套一环的诡计!不然刘信阿谁从不见经传的小人怎会被命来护药?不然如何好巧不巧的药又被劫了?将军!您不蠢!您如何就看不穿?”
封林秀早早清算好车马,见向应龙在几名侍从的跟从中踱步走来,脸上笑意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