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关在这无数不能睡去的夜晚砥立,在乌黑的天下里砥立,沐浴着光,如披着金甲的玄色巨虎,环顾雪海,低吼吼怒。
只但愿那夺药贼人已经就逮,如此她的复明亦是有望。
他吹灭了烛火,依着椅背缓缓合眼,这是从冰原返来后落下的恶症,不能久眠,久眠必会惊醒。
“尚可,倒是有劳大人久候了。”向应龙神采有丝惨白,在这凛冽北风中倒不似一名战将,而是像位有些孱羸的墨客了。
封林秀仓猝回礼,一副不敢当的模样,道:“封某虽是个文臣,但向来佩服向将军这等血战疆场的猛士,如若不是封某是三代单传,早就弃笔从戎奔了边关,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才是男人立世之所愿。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朝野表里何人不知?感激之言如果再讲,那就是折煞封或人了。”
“我这就令他们让开!”向应龙神采亦冷,不容封林秀回绝,他便翻上一保护的骏马,策马向前。“大人还存候心,若向某不能给大人一个交代,我这头颅,你固然拿去给君上一个交代。”
“从令将军入冰原夺药开端,就是一环套一环的诡计!不然刘信阿谁从不见经传的小人怎会被命来护药?不然如何好巧不巧的药又被劫了?将军!您不蠢!您如何就看不穿?”
“如此不是有违王诏么?”向应龙剑眉微皱,只觉有些不当。
“各位将军,我家大人已在房内等待多时,还请入内。”门口侍从躬身言道,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