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吕文德……豪奢之名那个不知?如果早个三十年,他或许还能不畏艰险。但是现在,早就是朽了,如何还能带兵?
他摇了点头,冲蒲择之一叉手:“宣抚(蒲择之有个宣抚制置使的调派),还是俺亲身走一趟吧!不管如何,都要亲目睹见鞑子的军容。”
望着满城繁华和顺的气象,王坚一行人马对这场抗蒙之役的信心又堕了几分。
但是东下的鞑子雄师,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抵挡?贾似道么?一个文士能做到他如许也是不易了。但是和孟宗政、孟珙还不足玠比拟,贾似道的将才实在差得太多。
王坚看了眼刘整,这位也是忠顺军出身的老将,最根基的事情都没有去做,如何就在这里喝酒了?
“现在只晓得鞑子大兵正在西退,”刘整放下酒杯,笑呵呵道,“本日另有探马回报,瞥见涪州方向火起,想来是浮桥被烧!”
只是这些避祸避祸的老爷们就不能低调一些,和守城的士卒们一起过几天同甘共苦的日子么?
但是在打了一辈子仗的王坚看来,如许的做派,恰好说了然主帅明显不知兵而又喜好临阵。觉得将军中懦夫都堆积在身边就能在战阵上遮护自家安危,殊不知军中健儿也是稀有的,都堆积到了主帅四周,上阵拼杀的就只剩老弱,能取胜才是见鬼了!
固然城内的街道上来交常常的巡夜士卒并不算少,但是并没有严格宵禁。各种肩舆、车辆在穿着富丽的主子伴随下络绎不断的来往。酒坊、青楼当中还不时传出丝竹之音和欢笑之声。城中的豪宅也大多灯火透明,不消说定是仆人的接待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