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元又道:“不瞒殿下,现在情愿替朝廷着力取陈逆首级的,乃是泉州蒲海云!”
刘孝元沉吟着又道:“如果行都之变前,我也不会和殿下说这些的。但是现在环境分歧了,不但蒙宋两国有了共同的仇敌,并且蒲海云也不会再投蒙古了。”
刘孝元笑笑:“有殿下这话就好了,这天下间的忠义之士何其之多?他们无不欲取陈逆头颅以报国度,只是苦于没有大义名分,不敢冒然行事罢了。”
一份衣带诏,一个节度使,大宋在分崩离析的路上便又多走了一步!在大宋最核心的江南五路,也有节度使出世了,并且当上这个节度使的,还是一个白番豪商。
而在统统想要陈德兴性命的宋人当中,和陈德兴的冲突最不成调和的不是旁人,恰是这位荣王赵与芮!
赵与芮沉吟少顷,感喟道:“真金王子之死,的确不是吾那兄长的意义,他是至心想招王子为婿的,没想到却被乱臣所迫,还害王子送了性命,真是太叫人悲伤了。只是陈贼现在拥兵数万,在朝中也和贾似道让步,吾这个荣王是空的,如何能替忽必烈汗除此逆贼?如果吾真有体例,又何必刘诏抚上门游说,早就取了这逆贼性命了!”
保皇一派则没有可靠的武力。京都当中的王坚、韩震两军尚在编练,没有成军,可用的只要李庭芝从扬州带来的号称两万,实际上只要一万多人的武锐军。靠这点武力可不敢和陈德兴开战!至于联络诸侯的事情,他们也是顾虑重重。毕竟陈德兴已经引兵而出。临安和江南之地根基还在他们的把握当中。如果引入一个强藩,到时候谁说了算就要打问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