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抽头,丰乐楼内里有专门的迟约牙人,卖力拉拢高低家。丰乐楼内里有专门的报价排,上面有五个卖出价和五个买入价和每个卖出、买入价上的报盘量,另有及时的成交价。想要卖出或买入,可找牙人去下单挂牌,丰乐行抽取成交金额的千分之一当抽头。别的,要通过丰乐楼买入卖出,先要把迟约或现钱存入一个开设在丰乐楼的户口。
再说,明天是甚么日子?腐败节扫墓?仿佛还没到啊……
“好大的市道……这丰乐楼是官产的吧?现在放给谁在做?”
“行!天道庄的飞钱票收么?”
“去……用饭的?现在到饭点儿了?”
白展基道:“一个是门票,要进丰乐楼起码就得花上八十个铜板买个站票,只能在大堂内里站着看行情看动静。如果要上二楼就得买坐票,得一百六十文。如果要进雅座有专门的小厮通报行情和动静,就需求一贯钱。如果要包一个雅座。一天就要十贯钱。
“说得也是,现在的米价的确贵了些,并且还每天上涨!这米价一涨,别的东西也跟着一块儿涨。明天我那婆娘还说家里的花消有些大了……”
白展基俄然在车外低声道:“总管,前面的路堵死了,您不以下车步行吧。”
白展基解释道:“这一个多月来,临安城里很多酒楼茶社都改行成了‘迟约会馆’,就是专门给人停止迟约买卖的处所。而丰了楼则是此中最大也是动静最多的一家‘迟约会馆’。内里不但有最新的买卖报价公示。另有最及时的镇江、建康、平江、绍兴、明州和泉州的迟约代价、现米代价变动公示,另有上游、江北各方镇的最新动静,乃至另有北地三国最新产生的军政大事……可谓是丰乐楼中坐,天下事尽知。”
大宋咸淳三年春夏之交的时候,行在临安仿佛也迎来了最为富强热烈的时候儿。
“再说粮价涨得也很多了,遵循一张迟约70贯算,每石米价已经一贯又五百六十文了。这但是镇江米市的米价,运光临安起码就是两贯半,市道零售就得三贯……不便宜了!前几日平章公已经说话了,要平抑米价,要让老百姓吃得起米!”
“当然不敢了,枢密院每天都会派个副承旨到丰乐楼探听天下四方的动静。传闻丰乐楼向天下四方都派出了眼线,每日都用快马向临安通报动静……”
白展基摇点头。“丰乐楼现在不是酒楼了……而是专做迟约买卖的会馆。”
屈华杰撩起车帘,往外看去,起首看到的就是街上来往不断的行人,有儒服纶巾的文士,有穿金戴银钱多的仿佛要掉下来的贩子,乃至另有些穿戴绿色袍服的芝麻官儿,或三五成群,或在美妾仆童的伴随之下,脚步仓促的往西湖边上的丰乐楼而去,一副很赶时候的模样。另有很多人背着沉甸甸的承担或者由身边的仆人满头大汗的挑着担子,也不晓得带了甚么好东西?
屈华杰和白展基挤进大堂的时候,恰好撞见一笔买卖,一大叠的天道庄飞钱换了十五张兆丰行的迟约――这飞钱实在就是不具名的汇票,早在唐朝就呈现了,到了北宋已经具有了纸币的服从。
“另有这类事情?这可得破钞很多吧?”屈瘦子摇点头,顿了一下,又问,“那么这个丰乐楼是如何赢利的呢?”
“会馆?”屈瘦子还是不明白甚么意义――这位被后代称为史上第一条金融大鳄的屈大炒家,竟然不晓得炒作股票、期货是需求有个专门的买卖场合的。
“涨多了天然要跌的……这迟约就是一张纸,最高都已经升到70贯了,比黄金都贵!能不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