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走神了。”屈水镜难堪一笑,“我本临安一墨客,靠着打磨镜片的技术糊糊口,现在担负如此大任,心神不免有些不宁了。倒是海云兄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让小弟非常佩服。”
“哼!”贾似道冷哼一声,“听着就是《求道》小报上的冬烘之言,与国和用?”
说话的是左丞相程元凤,出身歙州王谢,世代书香,绍定二年的进士,入仕已经三十七八年的老臣,资格比贾似道还老。宝祐四年已经当过一次右丞相,宝祐六年被理宗天子踢去提举洞霄宫。开庆年复起,先判平江府,在顾命大臣纷繁外出办团练的环境下,被贾似道汲引上来再当了右丞相。
蒲寿庚笑道:“吾每日向真神祷告,颇得启迪,天然心安。水镜先生欲求心中安好,不如也皈依真神吧?”
叶梦鼎的话,都是大事理,提及来也不错,但是实施起来仿佛也没有甚么方向。
贾似道苦笑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了蒲择之和叶梦鼎。
临安,禁中,门下省,平章军国事都堂。
第三是废除以武取士,大兴黉舍,广开言路,使各地乡校和临安太学皆有议政之权。如此必可大得天下读书人之心,高低合力,众志成城,何惧逆明伪唐?”
蒲择之这么一说,贾似道的神采更加丢脸,他晓得蒲择之的话只说了一半。另有一半就是军人、贩子要来夺士大夫的天下了!
“太师!”叶梦鼎正色道,“下官所言,并非与国无用,只在于太师可否解除万难,肃除弊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