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些土著没有跟来,他们仿佛去找汉人的费事了!南区仿佛也打起来了。”
和大部分在巨港运营贸易的天方教白番比拟,这些土著的天方教徒无疑是非常激进的。巨港这里,每一次天方教肇事,或是和佛教抵触,或是去洗劫汉商聚居地巨港的天方教贩子和汉商是常常产生抵触的冲锋陷阵的都是这些土著。毕竟白番贩子大多是富豪,性命娇贵,不大情愿冒如许的风险。而这些土著天方教徒都是无产阶层,天然没有甚么好顾忌的。
除了这一尊度量女子的佛像,殿中便再没有其他的佛像了。并且这间大殿的光芒有些阴暗,另有一点薰香的气味在大殿内环绕,不远处模糊有点人声,但是听起来都是决计抬高了的,反而使得这大殿更加清幽奥秘。
蒲寿庚吸口气,大声命令:“行动快,再快点,把统统的金器和银器都砸碎带走!把统统值钱的东西,十足带去天竺!我们,去天竺!快快快……”(未完待续)
没想到这个天竺来的和尚竟然还会说汉语,觉信和季老贼都浅笑点头。没有说话停滞,交换起来就便利多了。
觉信点了点头,笑道:“不成说,不成说,尽管等着听动静吧。”
“如许也好!有他们管束,天道徒的军队就临时顾不上我们了!”蒲寿庚仿佛有些惊骇地看了眼西南边的天空,一阵阵的火光不竭闪动,还伴跟着降落的轰鸣声,不晓得是天雷箭爆炸的响动,还是船埠上的两艘大明战船在开炮。
那尼姑和觉信一样,都是其耳短发,短发还被掩在长长的头巾下,脸上还罩着一幅淡红的轻纱。那幅轻纱与头巾连在一起,从少女额前覆下,将她面孔全部遮住,只暴露一张嫣红的小嘴。她唇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缕娇俏的笑意。
而巨港的汉商,则仿佛是最不利的一个族群,每当巨港出乱子,他们总会被土著洗劫上一番。哪怕巨港汉商都有武装,在如潮流普通涌过来,性命又不大值钱的土著面前,仿佛也没有甚么大用。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破财免灾。各个汉商大师族都在自家船埠边上修建了好似堡坞一样的坚毅大宅,平时用来堆放货色,碰到乱子就是一家长幼出亡的场合。至于店铺、宅院,就任凭这些土著去洗吧,只要保住了元气,复原还不是时候题目?
鸠摩智波罗又往下说:“觉信佛母……我听人言。明王殿下自创天玄门,并不是佛的信徒,身边如何会有佛母呢?”
本来巨港的白番,不管是奉天方教还是奉佛教、印度教的,他们都有一个默契:就是要保持白番不成被土著侵犯的职位。毕竟在麻六甲,白番的数量远远少于土著,如果土著能够肆意殛毙白番,那么白番的统治很快就会崩溃。
蒲师文这时气喘吁吁冲进了一座金碧光辉的寺庙,这是方才被蒲寿庚带人攻陷来的,守在这里的和尚、尼姑不是跑了就是被屠了。蒲师文出去的时候,就瞥见蒲寿庚真在批示部下砸碎几尊金光灿灿的佛像。
密宗讲究上师指引修行。没有上师指导,是不能修成佛果的。这一套和觉信尼的净土真宗实际完整相反,后者只要会念阿弥陀佛就行。不过觉信尼还是懂一些真言宗(日本密宗)的事理。是以能听懂鸠摩智波罗的话。当下就淡淡一笑,道:“明王自有天道,成佛非其所愿。但是明王倒是我佛之友,见天竺法难,极其痛心,情愿替我佛弘法于天竺。是以才派贫尼前来三佛齐见上师。上师如有此弘愿,可随贫尼往吕宋岛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