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商民肇事,这海禁的口儿也不能开!”邓秋忠掰动手指头说道,“我们好歹另有六个路(江南五路加广东)另有淮东半路的田赋、免役钱,另有市税、盐税、酒税、茶税,还能卖官卖度牒,还能印会子,如何都能把日子过下去。可陈明那边是百废待兴,人丁又少,大量的灾黎要安设,能收几个税?他的士爵、八旗和浅显兵士所分的地步都是五年免税的。现在除了海贸,他就没有甚么可靠的财路。现在……他们就在用老根柢在撑着。只要我们再对峙几个月到一年,把陈德兴的财力耗尽了,这仗就有的打了!这也是江学士的意义!”
他这个话,明显是有深意的,并不是指北地——北地自靖康之变以来就是武夫当国,没有甚么好讲的。但是现在的大宋,莫非就不是武夫天下?三十万团练军,有几个属于朝廷?北方的陈德兴倒另有二十几万士爵兵、八旗兵,南朝早就有士大夫研讨过北明军制了,晓得那是隋唐府兵加上秦的军功爵。实在也不是甚么坏东西,并且也不是兵为将有的,北明朝廷对军队的节制但是远远超越南宋的……
现在听到周震炎在那边夸海口,忍不住嘲笑一声。周震炎一愣,斜着眼睛看他:“君实,你有何高见?”
听到陈宜中将话题引到家业和百姓上面去了,大师都没有答话。这才是关头的题目啊!
现在江南的地盘,几近百分之百节制在这些科举朱门之手。而江南的农夫,也几近都是朱门地主的耕户,并且他们的人身自在,都被地主所节制——南宋可不是北宋,江南农夫早就已经农奴化了,耕户是能够随田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