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仇家,真的不仇家了!这江南真如果寸板不能下水,片帆不得入海了……临安、庆元、绍兴这些工商重镇的百姓如何办?他们吃甚么啊?
当然,这钱不是一次付清,而是先给一个月的定钱,剩下的打下广州、雷州、兴化军后再结账――也不消担忧陈德兴没钱,广州、雷州、兴化军都是这个期间天下十大商港中的三个。就是三地的官产(宋朝具有大量的国有资产。在多数会中很多地产、商店、酒楼、船埠、倡寮乃至**本身都是国有的)起码都有上千万贯乃至更多,充足付账了。
就在狼籍的时候,院子内里又是一阵人马嘶鸣,然后就见马哲恩披挂整齐,手按着宝剑快步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沓黄纸。
金银的分量是轻,但是金银不是标准货币,得当作色,称分量。并且金银代价是浮动的,每时每刻都在窜改,一不谨慎就得在这上面亏蚀。
听到有天道庄的布告,上面的人耳朵都竖起来了,比来可很有一些谎言啊。
“别的,另有天道庄的布告!”大兵们多数都不认字儿,圣旨和布告甚么的,都是有人提早教好的,也都是大口语,咬文嚼字的白话文他们可背不下来。
“贤人,只要舟山这里的贩子不取现钱上路,天道庄起码能挪出两千万贯。”
“不是说朝廷(指大明)没有军费要调用天道庄的钱吗?”
郑仁基也拎着把宝剑跟了出来,还在大声号召他从临安带来的妙手。都是真正的妙手,技艺高强,三五个大汉随便清算。不过赶上陈德兴的士爵兵一样死路一条!这妙手上了疆场也是白搭。
“纸弹?”廖莹中接过马恩哲手中的黄纸。低头一看,本来是一份文告,再细心看看,顿时叫了起来。
“有3000万贯,起码七八个月能保持。”
一想到落在陈德兴手中的结果,廖莹中猛地就榻上蹦起来,拿起件儒服披在身上,就往外窜。一边走还一边大喊大呼。
这类天道票是因为迟约买卖风行起来的,大师都感觉便利,以是迟约买卖结束后仍然深受欢迎――因为具名天道票只要在几个有天道庄分行的都会才气兑现,然后取出铜钱或金银去买卖,至心不风雅便。并且用铜钱或金银买卖也很费事,铜钱太重了,一贯钱好几斤,一万贯的买卖就是好几万斤!很多少人去抬啊?
屈华杰这两天也在和他的账房先生们几次策画。天道庄总行库房里有近四千万贯,拿出两千万贯借给陈德兴。剩下另有近两千万中送一千五百万贯去泉州。等打下广州、雷州、兴化后当即发卖官产,卖士绅牌,应当会有大笔现钱入账。到时候就不怕甚么资金周转不过来了。
陈德兴摇点头,道:“没有3000万……只要2000万,黄百万的1000万底子到不了手,在北地就会开支出去。不过这仗也不是不能打……江南不是另有地盘吗?江南的地盘值钱,一亩好田如何都要几十贯呢!我们打下一县就重分一县的地盘。分派的时候来个三七开,三成归公,七成分给本地的农户。归公的三成做为地盘券的发行包管。我们给将士的犒赏,就用地盘券付出。”
“还,还没有……”马恩哲双手将手里黄纸递了上去,哭丧着脸道,“学士,陈贼没有出动雄师,就派了一艘炮船。轰沉了一艘水军的巡船,还开到大浃江的商埠外打了阵炮,也不是铁弹,而是打了些纸弹。”
“现在不是要去广东、福建抢了吗?广州、雷州、莆田抢上一把还会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