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胜军的发石机的低劣表示仿佛极大的鼓励了红袄甲士,他们的脚步较着加快,高举着盾牌长刀,直直就往雄胜军军阵扑过来。
不过这回,益都军倒是豁出命在真打!
陈德兴暗自下定决计的时候,他的砲军已经活动到位。
……
“发石!发石!将他们轰归去!”
陈德兴就在顿时下达了新的号令,然后踏着马蹬站立起来,眯着眼睛开端察看火线的战局。
“间隔110步,风速轻风,加两枚配重弹!”陈德兴接着又下了一道增加配重弹的号令,因为蒙古弓箭手的位置过分靠前,已经不在定装弹的一百二十步预定射程以内,只能通过增加弹重和砲弹的体积来减少射程了。这对练习不敷,且贫乏优良砲兵军官的砲军来讲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但陈德兴现在也只能鼓励一试了。获得唆使以后,左军第一队队将兼一号砲砲长曾阿宝就亲身脱手,将一枚实心弹和两枚配重的小石球放进了一个布袋子,又扎紧了袋口,才将之放入发石机弹射杆顶部的“铁锅”当中。
“直娘贼,北虏疯了!”
“一号砲试射,发!”跟着曾阿宝的口令声,一个红色的口袋翻滚着就被重重抛下了一百一十步以外,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蒙古箭手的中间。
和大部分汉军世侯军用洗城、掳掠刺苦兵士的斗志分歧,益都军是用铜钱、官职和山东的地盘作为嘉奖发放给有功士卒的。并且,他们根基上也不会屠城洗城——益都和南宋的战役更像是“友情赛”,明天我打下你一个城,明天你又反攻归去。两边在徐州到淮河一线拉锯了总有二十年,那么几个破城明天归你,明天归我,两边的伤亡都有限,倒是帮着淮东火线的宋军将士骗了很多官爵犒赏。凡是在两淮混老了行伍的军汉,没有人不说益都相公李璮是大好人的!
“快快快,快跟上!”
“一号砲试射筹办!”陈德兴一边下号令,一边将手臂向前伸直,竖直拇指,一会儿闭左眼,一会儿闭右眼……这是再用一种暮年在海运学院中学到的最简朴的测距法——跳眼法测距。用这类体例测出间隔的切确度固然不能同利用电子设备测量的切确度比拟,但是对眼下的砲军来讲倒是充足了。
一阵乒乒乓乓的碰撞声过后,红袄军甲士又一次和雄胜军的选锋撞在了一起,鲜血的气味顿时在整条战线上满盈开来了。
“都统,望车已经搭好了!”
朱四九的声音俄然传来,陈德兴一扭头,就瞥见一架高达三米的望车已经筹办伏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