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兴赶紧施礼,道:“娘亲,廖父执已经许了孩儿一个武锐军正将的调派,并且武锐军在昨日一战中丧失惨痛,急需整补,没有几个月上不了疆场的。”
桌子上面已经摆了下酒的凉菜,不是冷荤,而是经心腌制的咸甜果蔬,用梅红匣儿盛着。陈德兴晓得这些吃食不是自家厨房所作,而是着人到街上买来的。此时的扬州城不但是两淮安抚司的地点,还是两淮地区的经济中间,贸易繁华,户口重多,衣食住行都极其便利。除了凉菜,酒也已经摆了上来,乃是扬州城驰名的琼花露,飘着浓烈的芳香。
郭芙儿仿佛从陈德兴的神采上发明了甚么,俄然收起笑容媚态,白了他一眼,又叹道:“二哥儿,你也不小了,该是时候结婚了,临安的大官人可有安排?如果没有,我这个当娘亲的就要为你筹办了。”
俏娘亲一笑,伸出玉手拉着陈德兴便往厅堂中走,“二哥儿,现在时候不早了,定是饿了吧?家里恰好有些酒菜,先吃了吧。”说着话,她又对阿谁跟在身边清丽敬爱的小丫头道:“蓉儿,快去叮咛厨房开饭。”
郭芙儿闻言却蹙起了眉头,道:“二哥儿,你莫不是也和大哥儿一样,想要去考功名了?”
才一进门,陈德兴便瞥见本身那位年青标致的有些过分的娘亲已经在院子内里迎候了。只见她上身穿戴件青色的窄袖短衣外套红色对襟衫,下身一席红色细褶长裙。衣裙之上还绣着花边儿,将一副丰腴诱人的好身材儿都衬了出来。头发也是经心打理过的,梳着高髻,簪插花朵。一张俏脸儿上也描了淡妆,端倪如画,朱唇淡红。如许一个娘亲,瞧着真是赏心好看啊!
不过参军的将门子倒是大多晚婚,现在毕竟是乱世,上阵杀敌但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如果不早点生一窝儿子出来,随时就要绝后的!
“奴奴晓得了。”小丫头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陈德兴一眼,忽地一笑,就转过甚风也似的今后厨跑了去。
陈德兴看了看面前的俏娘亲,悄悄叹了口气,道:“娘亲,孩儿还年青,尚未建功立业,不如再过几年吧。再说,孩儿的兄长也没有结婚呢。”
说话间,母子二人已经进了厅堂。这栋宅子是陈德兴的祖父陈虎山所留的,固然显得有些陈腐,但仍然不失宽广气度,陈德兴宿世的那套三室两厅加在一块儿,都没有这间用饭的厅堂大。不过宅子虽大,服侍的仆人女使却没有几个。除了王季、王蓉儿父女以外,便是王季的浑家王阿刘和两对上了年纪的伉俪。都是跟从过陈虎山的老仆,两个男仆都在六十岁高低,须发皆白,筋骨倒还健壮,都有些技艺。两位老太太则是陈家的厨娘,做得一手宋朝风味的扬州菜。
一旁的俏娘亲却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瞟着陈德兴,忽又莞尔一笑,“二哥儿,蓉儿这丫头不错,莫现在早晨就让她陪房吧。”
这但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啊!陈德兴扭过甚看着风韵绰约的郭芙儿,内心想着,‘你才是好女人啊……’
陈德兴望着拜别的倩影,心说这小丫头的年纪……也就相称于后代的初中生吧?真是鲜嫩啊!
厅堂当中,已经摆好了一张圆桌三把椅子――这是给陈德兴、郭芙儿和刘和尚坐的。陈德兴是一家之主,郭芙儿是有皇封的外命妇,而刘和尚因为跟着陈德兴参军已经不是陈家之仆,还救过陈德兴的性命,天然能够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