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军中拉帮结派并没有甚么大不了。现在不是天下承平的北宋,能够让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了。为将这拉拢普通厮杀汉共进退也没有甚么了不得,并且陈德兴的官小职卑,戋戋一个承信郎罢了,就是扣他一顶图谋不轨的帽子也没有人会信赖的。
贾似道沉默了半晌,又冷冷一笑,“罢了,罢了,人头如何分吾不过问了。陈德兴也是两淮将门出身,他们自家的事情自家去处理。这恩仇因果,我可不想沾身!”
但贾似道的声音,却显得有点冷酷,“祥甫,海上不比江中,风大浪高,稍有不慎就会折损战船。并且大海茫茫,东西难辨,风向莫测,连经常出海的胡商都视之为险途,焉能常置大兵海上?陈德兴此计,实乃纸上谈兵!”
李庭芝摇点头道:“相公,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有功不赏,莫非要连陈庆之的功绩也压下去……”
贾似道思考一下,点点头,“那就依群玉所言……至于如何报功,本日军议时先不提,让上面本身去折腾。”
贾似道的话,天然是对陈德兴自说自话分派军功不满……武人贪功他是能够了解的,陈德兴要拉步队收民气他也不反对。贾似道并不是那种瞥见武人抓兵权就觉得是要谋不轨的书白痴。但是他对于陈德兴现在这类急吼吼的吃相倒是没法了解的。
“相公,”李庭芝感觉廖莹中的话挺有事理,也拥戴道,“昨日一役,武锐军丧失惨痛,所余不过两千多人,此中能战的也就那六百多了,如果不消……只怕武锐军就再也规复不了元气了。而扬州城内诸军多有老气,如武锐军如许悍英勇战的实在可贵啊。”
当然不是陈德兴和他们好说话,而是贾似道好安抚这些骄兵悍将。陈德兴要在最短的时候内建立起本身的班底,贾似道一样要安抚本身麾下的将门。
第一更,给罗罗几张保举票吧
“祥甫,你感觉陈德兴此子如何?”
陈德兴已经分开了贾似道的节堂,现在和贾似道说话的是方才从武锐军大营数完人头返来的李庭芝。廖莹中将陈德兴方才所献之计说给李庭芝听后,接着便是贾似道的发问。
廖莹中道:“这可不可,如果如此……另有谁肯去和城外的北虏死战?再说临安另有个丁大全等着挑弊端呢!”
李庭芝淡淡一笑,道:“陈德兴是有勇有谋的,昨日保障河边力克北虏千骑就是明证。只是……为人操切了一些,另有些不通情面。”
贾似道哼了一声:“好端端一场功绩,竟然惹出这等费事!这陈德兴也真是年幼无知!不,应当是和他老子一个脾气!”
陈德兴不过20岁的年纪,已经是个承信了,现在又立下如此的大功,官家如何都能赏他个横行的。这但是20岁的横行官啊,还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又赶上现在的兵革乱世,将来还怕没有一个承宣使(正任官)吗?如果运气好的话,20年内做到太尉也是能够的。不过40岁的太尉,和昔日的岳武穆也差未几了,再要快的话……就不怕重演一次风波亭么?
李庭芝也点点头,道:“相公所言有理,海上挞伐倒是不易。然吾大宋只守不攻,到处被动也不是体例。昔日孙仲谋能够遣兵万人渡海征辽,李唐又能发雄师海渡攻打高句丽,何缘吾大宋水军视沧海为险途?下官感觉事在报酬,只要用对了人,此事便有能够胜利!”
......
蒙古善于弓马,在平原郊野之上可谓无敌。而宋军精于步战和守城,重甲神臂,倚城而斗是鲜有败绩的。至于水军,当然也是宋军的刚强。宋军的水军不但在内河交兵中占有上风,在海上比武中一样能压着北虏的水军打。在将近百年前的陈家岛海战中,三千宋军水军就驾着120艘战船,操放火攻重创了集合于胶州湾陈家岛一带的七万金国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