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人比斗不察,嘴上被噬魂蛛咬过一口,以是现在这副鄙陋形貌。惊扰了道友还瞥包涵。”云雁知这道人并非斗狠逞勇之辈,便学着徐泽龙连日来的不亢不卑,想着对付了事。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梅胜利点头晃脑道:“如此所谓秀色可餐。你这女修顶个腊肠嘴跑出来做酒保,陋色实是令人没法下咽,这便是百味轩的待客之道吗?”
韦今驰本来见她没有修为但背负承影剑,顶着个腊肠嘴却端庄安闲,落落风雅。他阅女无数,最爱尝鲜,以是摸索着看可否找点乐子。现见这女子目光板滞,站得象个木桩有风趣但无趣,便也没了兴趣。折扇掂在手中两下,便挥了下衣袖,和众侍妾们左拥右抱,回身作势要走。
徐泽龙向来不懂甚么叫跟朋友客气。当即扒开瓶口,手掌里多了两粒剔透津润的玉色丹药。他仰脖伸嘴一张,吞下去咀嚼半响。随背面一阵猛点,暴露满嘴白牙笑道:“真甜。好吃!”
“本来是天府院韦今驰师兄。”梅胜利被缤纷丽色从恍忽中警省,迈到那男人身前行了个作揖礼。那名唤韦今驰的男修却好似瞄他一眼的兴趣也无,只轻一额首作答,还是目不转睛盯着云雁,唇含浅笑。
这时,他左臂里一披靓丽粉纱的女子却似有无穷郁结,扭头狠狠瞪了云雁一眼,娇柔回身轻扯韦今驰衣袖:“道君――那玉女清妍丹贵重非常,何故如此等闲就给了这鄙陋女修?”韦今驰心想我风骚俶傥驰名南斗,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之理,便悄悄使力搂了搂粉衣才子笑道:“小桃红勿急,待他日另寻珍稀百倍之物予你。”说罢莺燕簇拥,下楼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徐泽龙终究爆了。他拽起云雁的袖子,两人也不管那还在发楞的梅胜利,疾走几步便下楼躲进厨房后院里,找了个僻静角落蹲着嘎嘎嘎笑个不断。
他连日激愤徐泽龙无果,此次倒是上了正道。徐泽龙此人,本身的事很忍得,朋友的事便很忍不得。听着他装儒扮酸地数落朋友,翠绿镶金袍的少年剑眉紧蹙,眼睛瞬然瞪大,就要跨前一步发作。却被云雁私地下紧拽住袖子,猛使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