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边走边焦炙道,这别院常日除了家仆以外鲜有别人,本日刚有群芳阁的朱紫白日入住,夜晚怎就起火呢?并且这火借风势,明火连天,火星吹洒下,临间屋梁也被点着,可饶是如此,屋内倒是无人逃出,莫非被下了蒙汗药睡死了不成?
“这……今晚玉轮无光,加上风大眯眼,以是……”
“是!”
吕步佳微微眯眼道:“哼!没用的东西,念在你随我多年的份上,暂留你一条贱命!既然有能够是那人的意义,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你立即带齐群芳阁统统的姐妹,乔装成黑衣人进别院给我看着,有幸运逃出来的都宰了,务必做到一个不留,闻声了么!”
与此同时,群芳阁某室内,吕步佳听到黑衣打扮的女子汇报别院起火后,惊得拍案而起,娇叱道:“混账!我不说不要有所行动吗?!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违背本阁主之令!”这黑衣女子蒲伏在地,听得主子发怒,唯有怯生生道:“阁主息怒,部属除了监督外未做任何超越之事,故此大胆猜想,应…应是那人所为!还望阁主明鉴!”
莫仲卿道:“方才离得太近怕被发觉,不过我在屋外梁上听到几声机括以及墙面摩擦声,想必这间屋子该当另有乾坤。”
世人一听之下,不由神采急变,纷繁抽出长剑将祁彦之和苗清淑围在了中间,一动不动地谛视着四周,而四周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托下显得诡谲多变,加上时不时腥风扑鼻,更令世人感到莫名心惊!
一想到刚过门的美娇娘,李二郞浑身只觉热流上涌,虽是大风劈面却也不那么冷了。
白素衣扭过甚去,温言道:“苗姐姐你莫惊骇,夙瑶姐姐也是情急才如许的,不过你倒是说说,我们先前瞧见吕阁主出来,而现在你又从里头出来,这又是为甚么?”
幸亏火光亮灭不定,场景看不逼真,但饶是如此,夙瑶与白素衣骤见此景,接踵一阵反胃,双双转过身去干呕起来,唯独祁彦之倒是走上前去,闻着劈面而来的暮气,细细察看起尸身来,只见其上除了刑具形成的戳伤,烫印以及鞭痕外,还异化着横七竖八的牙印,而一些腿脚边沿处上却清楚有着啃食过的陈迹!
这更夫打更之声略显慵懒,但在万籁俱寂的嵩阳县内还是尤其清脆的。
三人见莫仲卿如此笃定,遂也不再多问,在这间屋中四周散开遍寻起来。很久,四人大肆搜刮下倒是一无所获,夙瑶一气之下拉着白素衣坐下道:“这高低摆布里里外外都找了遍,哪有构造暗道?小子、你方才如何夸下海口来着?还不如换我来监督。”
贪狼使见苗清淑叩首如捣蒜,不由伸出食指缓缓勾起苗清淑的下颚,和颜悦色道:“哟,磕坏了如何办呢,我当然晓得你是被逼的,只不过呢……”话音一顿,只见贪狼使脸上厉色陡现,周身寒芒一闪也不见是如何行动,苗清淑的双脚刹时便被分离了开来,旋即那双腿根部传来的痛苦令她满地哀嚎,惨叫声令人发怵。可面对如此场景,那贪狼使倒是笑得愈发亢奋。
祁彦之虽是语气陡峭,苗清淑却如惊雷在耳,忙道:“不要,那恶鬼不是人,他还会返来的。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
屋内一时无声,世人一筹莫展。
苗清淑的手腕被这俄然其来的指力握得生疼,加上这舞綉一改常日温婉娴淑,上来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饶是苗清淑肚中事前想好了说辞,到了口边却成了声声要求之意:“这,这,舞綉姐姐,您听我说…不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