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言语自其脚下传来!
两千把黄沙长剑朝着中心处半跪着的狂狼破风而去,剑如急雨,沙似飞刀。
聚沙成剑!
行云流水说的是花无凤,狼狈不堪说的才是他狂狼。
其间,右脚蹬剑而出,花剑自地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圈后落进了花无凤手里。
面色狰狞的狂狼忍着疼痛,抄起手当空劈下一柄宣花斧。
就在这时候,散了形的沙剑里俄然跑出一柄花剑来,剑尖抵在宣花斧上,足足将面色沉重的狂狼推出了十丈。
花无凤将花剑插入空中今后,双手陡峭抬起。
只是剑尖却一向卡在两把宣花斧的锋刃之间,纹丝不动。
却见劈面而来一柄飞斧!
下一刻,花无凤连人带剑被拍飞二三十丈,后背猛地击地,嘴中鲜血喷洒飞出。
但是狂狼的嘴角仍然溢出了一丝鲜血,垂落在宣花斧的锋刃上,血水沿着锋刃留下,滴落在黄沙地里刹时不见了踪迹。
花剑插在黄沙地上,花无凤以手抚剑,手腕一转忽而用力,他的身子就这么借着推剑的力量倒掠五步。
一柄由黄沙凝集而生长达三丈三,厚约三尺三的巨剑。
花无凤一剑送出,花剑未至,沙剑就先行一步。
先前还小觑了花无凤的大汉,这回总算是吃够了苦头。
花无凤单脚蹬地,右手推剑而出。
一方势如惊雷,一方势如猛虎,孰强孰弱?
花无凤微微一笑,轻声道:“走。”
狰狞的笑容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比及站稳了身子今后,花无凤才感遭到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痛苦,鲜血漫出咽喉,饶是花无凤硬憋着不吐出这一口血,他的眼里和鼻中亦是淌出了四道血丝。
接着花剑来了。
你花无凤会飞剑,行啊,我狂狼也让你尝尝我的飞斧!
顺势挑剑,剑尖打在斧身上,眼看飞斧就要被打飞,狂狼俄然呈现在斧柄的上方,单手握住斧柄蓦地按下。
终究来到狂狼的面前,间隔不过三尺。
疆场上忽有两道黄沙自地而起,继而凝集成形,形若长剑数把。
本来还想顺势追击的花无凤就如许像个皮球一样被狂狼一斧头拍飞。
狂狼仰天狂啸,声波震开黄沙。
花无凤抄起腰间剑鞘,竖着一挡,斧刃打仗剑鞘,然后压着后者打在花无凤的脸上。
下一刻花无凤一脚蹬在狂狼的小腹上,后者如抛开的铅球普通飞开,重重落在地上,声响如巨石轰然坠地。
斧也走。
花无凤这一手玩得恰是声东击西!先以阵容浩大的佯攻对敌,再以藏匿于沙剑当中的花剑使出真正的杀招,虚真假实别说当局者,就连旁观者也一定能看破。
花无凤由走变成奔驰,由奔驰变成滑翔。
花无凤抱剑站定,大笑不止。
六合忽有吵嘴二色惊起,融会相汇于花剑剑尖,气走游丝,仿佛龙蛇般交缠。
狂狼回顾望向军中,脸上绽放对劲的笑容。
花无凤踏步前行,忽而高歌道:“笑我痴狂不知以是,叹我纨绔不知真假。山非山兮水非水,人非人兮仙非仙。管他王朝帝王事,不若与我仗剑天涯走马,不如看我一人一剑斩尽天下不伏侍,杀尽天下不平人!”
借三还七,我辈剑客管你恩也好怨也罢,自当是滴水涌泉。
花无凤,你看到没有?你所依仗的南山剑法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你的江湖,你的花剑,就这么悄悄松松被我打进了灰尘里。
耸峙在原地不动的狂狼不动声色,两柄宣花斧交叉劈下,面前阵容浩大的沙剑眨眼间散做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