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天下因为这场大战的结束变得沉寂的可骇。义庄统统的修建已经被刚才那如六合一击的剑气震的全数倾塌。只要如潮的大雨和滚滚的雷声在诉说着无边的哀号。
半空中飘来林天殷微小的话语:“离忧万剑诀!你......你不是炼魄谷的人!”
话音方落,南宫一金霍然站起,将那白布幌子只一扯,那挑着幌子的竹竿竟从中间裂了开去,南宫一金单手打出无极印出来,听得:“铮——”的一声清鸣,一把淡红色的木剑从内里飞了出来,南宫一金疾走两步,左手持剑立在当场,右手只虚抛一下,一团淡绿光芒从手心飞了出来,这淡绿光芒回旋在半空中,却化出九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珠子出来,恰是那九曜菩提珠。南宫一金单手托剑,剑尖一指那半空中扭转的九曜菩提珠,嘴中叱道:“六合大衍,万鬼听令,现——”只见那九颗绿色的珠子,忽的飞在剑尖之上,不住的收回清脆的声响,叮叮作响,不一会儿,那九颗珠子中的一颗竟猛的一沉,像断了线普通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刚一打仗空中便渺无踪迹,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一向到九颗珠子都没入空中不见踪迹。南宫一金神采已白如纸钱,可见他那点微末道行把握这个法诀,倒是竭力为之了。
“我呸呸呸——道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林天殷,跟着你就没好了局!”南宫一金连吐了几口吐沫,才勉强把飞进嘴里的灰尘吐出来,刚一迈步,又缩回脚来,仿佛想起了甚么,嘿嘿一笑道:“天快黑了,阴厉之气就要上来了,老道我可不想碰上甚么冤魂野鬼,林宗主请!”说罢,一侧身,做了个请字。
半晌,南宫一金只微微撩了下眼皮,言语中颇无好气道:“你觉得这卜卦跟喝凉水一样啊?你也坐着吧,道爷甚么时候睡醒了,便是能够卜卦了。”
这黑衣人见林天殷竟然在惊天一击中逃脱了,只烦恼的一顿脚,朝着西北方狠狠道:“殷厉宗,我与你不死不休!”说罢,身形一纵,早已踪迹全无。
“轰——”红色骷髅与寒血刃在半空中劈面相撞,那红色骷髅立时被击的粉碎,寒血刃也顿时落空了那幽红的冷芒,快速的发展而去。黑气中人见逼退了寒血刃,刚想对劲的夸耀,忽听头顶有人说话:“给我出来!”只见黑气顶端,林天殷倒悬身材,右手如鹰爪普通抠进那黑气中,就硬生生的穿透黑气,直取黑气中人的头颅。
林天殷一把将南宫一金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冷道:“你最好还是老诚恳实跟我去义庄卜这一卦,别耍甚么把戏,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会五鬼搬运术,就算如此,我取你性命也如捏死一只蚂蚁普通。”
俄然,在那残垣断壁当中,一个身影摇摇摆晃的站了起来,那人呆呆的站了好久,然后昂首望天,那眼神倒是一副悲天悯人之相,很久,他缓缓的说道:“天、地、人、神、鬼!天下大乱,避无可避啊!”
南宫一金这才展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如此时分,恰好可卜这第四卦。”